“陈亘,你这是包庇纵容,你……”
“赢无月,你怎么说?”
黄泽忽然开口,打断刘夫子的话。
赢无月很是无所谓的嗤了声,低头玩手指甲,漫不经心道:“要罚就罚,不过,昨天晚上,我确实酉时出门,子时过才回府,想知道我干什么了,你们去问燕王,他什么都知道。”
“燕王?”刘夫子忽地笑出声来,“你以为你认识燕王,就能拿他来做挡箭牌吗?赢无月,老夫本以为你只是生性顽劣,品质却不坏。
如今看来,是老夫走眼了。
祭酒,赢无月满嘴谎言,作风不端,绝不能再留在书院。
老夫动议,即刻将赢无月逐出书院,以儆效尤!”
……
“大哥,不好了!”
丁上舍里,萧哲扒在桌上睡得正香,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纸团打醒。
“赢无月,是赢无月来了吗?”
上舍里忽然间鸦雀无声。
这堂课是书画课,白白的宣纸上,原本画着一只虎虎生威的虎头,教书的夫子因为萧哲忽然一声吼,画老虎胡子的时候使了大劲儿,直接一笔戳了出去,好好一副画儿毁了,气得夫子脸皮抖动。
“萧哲,你不想听就给出去站着!”
萧哲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到旁边座位上空着。
“出去就出去。”
“还有齐佩,滚出去!”
两人并排站在上舍门外,萧哲打了个哈欠,“你有病,没事打我干嘛?”
“大哥,我刚才去出恭,看到赢无月和瘸腿妹妹被靳寒带走了!”
萧哲顿时瞪大眼睛,惊喜道:“赢无月来了。”
“来是来了,怕是很快就要走!”
齐佩将自己在黄泽屋外偷听到的事情对萧哲说了。
萧哲顿时大怒!
“我们丁上舍的事情,关刘老头什么事儿!”
说罢,转身朝黄泽院子方向狂奔。
……
“刘夫子,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诬赖赢无月踏足烟花柳巷,我可以去府衙告你诬赖!”
他早就看那个赢雪不顺眼了。
今天早晨,还假模假样来上舍找赢无月,然后旁敲侧击在他耳朵边上说什么赢无月一晚上没有回府的事。
他第一眼看到赢雪,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和赢无月长得极像,却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看赢雪那张脸,就是没有看赢无月舒服,下意识对她没好感。
她在自己耳朵边唠叨,他便更是厌烦,索性扒着睡觉。
搞了半天,这贱人是在故意抹黑赢无月!
“萧哲,你怎么来了?陈亘,这就是你带的好学生,擅自逃课,眼里还有没有书院教规?”
“刘夫子,你别到处攀咬,我逃课是我的事,与陈夫子何干!
况且,我逃课,也是因为你处事不公!
赢无月就是早晨来得迟了,你便给她制造了诸多莫须有的罪名,不就是因为他明确表示和夏思凝不上你授的所有课吗?
我看呐,你心眼如此之小,根本不配为人师!顺天书院有你的存在,才是我们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