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承认自己是个废物,刘夫子怎能说出如此令人发指的话来。
而赢无月则冷笑着勾了勾唇,一脸纨绔子弟吊儿郎当的模样:“好啊~”
说完,朝夏思凝和萧哲递了个眼色,三人结伴离开。
刘夫子:“两个月后有你哭的!老夫等着看你如何自取其辱!”
说罢,狠狠瞪了陈亘一眼,拂袖离去。
陈亘急忙朝黄泽拱手作揖,也赶紧走了。
不管怎么说,赢无月已经把这件事儿捅出去了,作为丁上舍的夫子,他责无旁贷。
他已经想好了,从今日起,延长下学时间,他要帮孩子们补课,能补一点是一点。勤奋是成功他娘,万一有用呢?
……
赢无月向刘夫子下战书的事,很快传遍书院。
学子们议论纷纷。
“什么阿猫阿狗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书院5年都没有学子考核通过,丁上舍凭什么?”
“就是跳梁小丑,理他们作甚,等着看笑话吧。”
“听说那个赢无月连字都不识,竟然也敢挑衅刘夫子。”
……
赢雪坐得端正正在练字,听到同窗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奚落,略显疲惫的苍白面容忽然浮现一抹得意之色。
既然赢无月想死,她一点也不介意,送她一程。
两个月之后,便是她的死期。
等她考核不通过,又丢了赢府的人,她就不信二叔还能忍得下去,到时候,只需要她旁敲侧击一番,便能将这个扫把星赶回云城!
……
丁上舍
几人回去的时候,书画课刚刚结束。
趁着人齐,陈亘将赢无月与刘夫子对赌的事告诉了大家,引来一片哀嚎。
“怎么可能,距离考核不足三个月,不可能考得过,我能不能弃权。”
“我也不想参加,我想明年再考的,太难了,昨天的骑射课,我连上马都没学会。”
“他凭什么帮我们做决定,要赌,他自己去赌,别扯上我们!”
陈亘脸色阴沉下来。
之前,他只是觉得他门下的学子,有些顽劣骄纵,没想到,竟然如此没胆。
“对赌的是赢无月,输了也是她受惩罚,与你们没有半点干系,学了这么久,你们连试都不敢一试吗?”
众人纷纷低下头去,鸦雀无声。
萧哲怒了,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比都还没比,摆出一张丧气脸给谁看!
出了书院大门,这里在坐的谁还不是个天之骄子了!就因为书院的考核难,连年的过不去,回去没少受奚落,你们自己就不能争一口气吗?
现在机会就放在眼前!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谁规定,能通过书院考核的人只出在甲上舍,凭什么不能是我们丁上舍?”
“对!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
齐佩狗腿的第一个起立鼓掌,在坐学子们不好驳斥萧哲面子,稀稀拉拉地附和。
但在他们心里,超过甲上舍?那是不可能的。
萧哲一番慷慨激昂的动员,说得自己都感动了,结果却是这么个效果,心中失落不已,转头看向赢无月,想求一下安慰,结果——
赢无月扒在桌上,早会周公去了。
萧哲:……
终究是他默默扛下了所有。
他决定,去找三叔一趟,三叔是书院开院以来最为优秀的学子,让三叔帮忙补补课,应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