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钱友巧连连摆手,“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我们柏家军的军户可没有这么坏的,敢欺负孤儿寡妇,会被群起围殴的,包管叫人干过一次后不敢再干第二次。”
“是不是因为你们这种战事频繁的边军中男人战死后留下的孤儿寡妇家庭极多,顶门立户的女人多了,对那种只敢踢寡妇门欺负女人为乐的流氓混混也就没什么怕的?”
“嗯,对,我们打仗多,男人死得多,女人就得当男人使,干一样的活,赚一样的钱,我们军户女没几个好欺负的,胆敢欺负女人,抓到一个都是往死里揍,这种事犯众怒的,打伤打残了都是自找,告状都没人理。”
“唔,没有那么多闲言碎语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祁可当然不想生活在喜欢对女人指手画脚的环境里,哪怕她是地主也不想听人闲话。
“放心啦,转了军户就是我们柏家军的人了,到时候一整个村子都是军户子弟,外人也欺负不了。”
“不转军户我的地契就等于废纸,要我放弃那么多土地我也不甘心,根本就是没得选嘛,只能做军户了。”
祁可两手一摊,没什么挣扎地就认可了户籍上的转变,毕竟放弃那么大一片土地的庄子也是不明智的,更主要的是她不想离开海边。
如果她自己这大脖子病真是缺碘造成的甲状腺肿大,那么她必须要海边生活一段时间以验证海产品是否补碘的猜测,四柳村有属于她的现成地产,不过是在户籍上做一个民转军的手续而已,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她一个女人,民转军后也就是军户中的女平民,打海寇轮不到她上战场,在村子里努力生产,分担粮草物资的供应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