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得多考虑一层,东临沈氏在整个河阳州都极有势力,如果她手中地契没有先在柏家军中过了明路,而是由沈氏先和柏家军接上头,她后面再拿出来地契,就难有抢回地产的优势了。
沈氏敢表示自己是地主,必拿得出地契,她手上也有地契,两张地契必有一真一假,以沈氏的势力,他们说自己那张是真的就定是真的,不是真的也能弄成真的,毕竟他们沈氏子弟把持着州内各级衙门的庶务,别小瞧了吏员们,流水的官员铁打的吏,衙门里所有文书都是吏员们经手,办出一张地契算什么大事。
祁可呼出一口长气,想想自己还挺幸运的,先跟柏家军透了底,哪怕沈氏再吵着主张这庄子的所有权,也不可能让优势都朝他们一边倒。
除非她本人死了。
祁可眯了眯眼,再死一次绝对不行。
谁敢要她死,她真的会让对方先死全家。
她现在可是处在直面海寇的前线,加上从京城一路南下见多了路边各种各样的尸体,如今对野狗啃得乱七八糟的白骨残骸都能淡定看待,心态已然发生变化,大王当她面咬死人她内心都没有半点波动。
她正身处战乱边缘,死人将是日常,收起和平年代那一套为人处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将是她在这个世界立足的行为准则。
金科玉律,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