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一泡猫屎,五皇子夫钦被老太傅打了二十下手板,还被罚抄了十遍《论语》,让他什么时候抄完了再入文华殿听课。
夫钦自小就被身旁人称作“文曲星下凡”、“小神童在世”,今日的羞辱不仅让他没了面子,更是挨完板子之后哭得不成样。
纵使他在怎么叫屈喊冤,老太傅始终都不为所动。《论语》乃是文治瑰宝,这五皇子敢把猫屎放在上头,今天打他十板子都是轻的,要是日后将这件事传出去,恐会惹天下文人大怒。
在五皇子抽抽噎噎的哭啼声,老太傅没好气着说,“散学!今日回去,所有学子都需把刚才默的《论语》再规规整整默上五遍,本太傅明日逐一检查。”
“是——”
老太傅又瞥了眼哭鼻子的夫钦,冷着脸出了文华殿。
他前脚刚一走,夫钦后脚就踹开位上的椅子朝夫诸走过去。
“是你!”夫钦挥手打翻夫诸桌上的砚台,“肯定是你在我的卷子上做了什么手脚!”
砚台碎在小小少年的脚边,乌黑的墨汁溅在他干净的衣袍上。
夫诸瞧了他一眼,自顾自又整理起自己的东西。
见他爱答不理的,夫钦更是恼怒生气,伸出手就要去拉扯夫诸的衣领。
“你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就让我母妃教训你,把你关起来——”让你学狗叫。
后面的半句话夫钦没敢说出口。
面前的小小少年目光冷厉凉薄,盯着他看的时候,仿佛可以在他身上戳出无数个窟窿。
“滚。”小小少年薄唇微动,轻描淡写吐出的一个字却让夫钦脊背生出潮湿的碎汗。
“你...”他颤着手指,很没底气的嚼字,“你给我等着!”
文华殿一众人慢慢散去,到最后就只留下了夫诸一人。
夫诸把地上的砚台捡起来。黑色的墨汁染了他一手乌黑,他想去掏袖口里的帕子擦手,像是又突然响起了什么,没去掏帕子,而是掀起已经被墨汁弄脏的衣袍,用衣袍当帕子把手略微擦干净了些。
夫诸一步步走到老太傅授课用的四仙桌旁。他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掀开了盖着四仙桌桌腿儿的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