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可帝君您又能忍到什么时候呢?
姜菀迈开腿,换了个坐姿。
她和他面面相对,双唇贴近。
“福临说帝君一日未食,就把自己锁在屋里作画!”姜菀皱了下眉,嗔目娇娇瞪了他一眼,“人家不过几日没来见过帝君,怎么帝君还赌上气了?”
扶湛瞳孔一缩,抿唇不语。
他也不知为何近日食欲不振,瞧见什么都没胃口。那日夜深,端来的一盅桃花药膳,总是让他魂牵梦绕,渴望再食其味!
他以为是自己大限将至,原来...他不过是惦记了她的味道,却又极力强忍,满肚否认。
有意将人推得远远的,避如蛇蝎。
可兴许神魂早已颠倒...
姜菀瞧扶湛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盯着她,莞尔又道,“听闻帝君近日都在专心致志作画,那画在哪儿?可能让人家欣赏一下?”
扶湛,“还未动笔去画,恐不能给美人欣赏了。”
“为何不动笔?”
“纸薄。”
姜菀扫了眼桌上的宣纸,
明是极好的品质,怎可骗她说纸薄?
想她就说想她了,大可不用口是心非。
“原来帝君是嫌弃画纸不好啊?”美人扬起芙蓉玉面,娇唇微启,朝着那清隽的下颌吻了过去。
辗转往上,最后停在他唇角边儿。
她笑若娇莺,带着轻哄,又像是撒娇,“那咱便是别用这薄纸了,用玉纸可好?”
扶湛被唇边的滚烫灼了心神,他敛着眼底暗沉,嗓音带着哑,“何为玉纸?”
玉纸...
怀中美人蓦地在他膝间转身。
薄背对俊容。
姜菀懒懒伸出玉臂,长指解下素色大氅的缎绳。
裹着冰肌玉骨的大氅顷刻坠地。
雪白迷得人眼恍惚,可腰背上桃粉媚色的肚兜缎绳,更为刺目惊心。
她软得跟没骨头一样俯在书案上,纤指撩拨开背后荡漾的青丝,扭身又去看身后的扶湛。
娇唇带笑,蛊惑妖娆。
“玉纸便是...”
“肌骨为玉,菀做君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