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评价不了。

夏油杰看着他，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并不是在敷衍，更觉得他可爱了。

可他还在问着：“你为什么不讨厌咒灵呢？许多咒术师都是很讨厌咒灵的。难道你不觉得诅咒这种东西，就不该存在吗？”

纲吉说出了刚刚他想的那句话，“存在即合理。”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没有能力能评价这些。

夏油杰开始琢磨起他这句话，越琢磨眼底的笑意就越深。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说服他帮助自己了。

“既然你觉得存在即合理，那你是不是也不想让咒灵消失呢。”

纲吉就觉得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他想到哪里去了，存在即合理，那自然不存在也即为合理。

夏油杰虽然不像Reborn他们这么了解他，但是却也能从他的面色中看出一二来，笑容也失了一些。

纲吉这个时候却不想继续下去了，“你不要顾其他，告诉我，你做这些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夏油杰见他正经了，也不再逗他，低下头说了句让纲吉大为震惊的话，“我想让人都变成咒灵。”

他的这句话一出，纲吉顿时无语了，他甚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在确定自己没发烧，没听错以后，望向他，也没开口，但整体就在表达着一个意思，‘你是不是有病？’

这个时候他竟然觉得他和白兰奇迹般的有些相似。

至于哪里相似，可能都是那颗疯狂的脑袋吧。

他不理解他们，平平安安过普通人的生活不好么。非要做这儿做那儿，尤其在伤害别人这一块儿更是没理。

可能这就是他跟他们的不同吧。

夏油杰声音低沉的开口：“我不服，为什么咒灵就要藏在黑暗里被咒术师追来追去杀来杀去。咒术师杀我们就是为正义。而我们杀咒术师就是邪恶的……”他说完这么一番话，目光直直射向他，与他对视道：“你难道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纲吉不觉得，就好比他们Mafia，看到警察可以害怕，也可以不害怕，这要看你做的事情是什么？不能以一概全。

夏油杰见他没反应，冷笑了下，讲：“跟你说没用啊，你就是站在咒术师那一边的。”

纲吉不在意他的话，认为跟他没什么好沟通的，因为就算摆在他面前再多的理由，他也不会变得。

他跟秋谷骜还是不一样的。

夏油杰见他不吭声，有些怒了，“我在说话，你为什么不回我？”

纲吉淡淡瞥他一眼，“你想让我说什么？再说了，你在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让我听你讲话吧，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

夏油杰在他的声音中变得冷静了下来。又恢复之前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你说的没错，确实有目的。”

“你帮我忙，我可以不杀你母亲。这个交易怎么样？”他的视线紧盯着他，他想要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纲吉当听到他话后，目光立刻变得犀利起来。

夏油杰心里舒服了，他就喜欢这样。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纲吉脑瓜迅速转动着，突然想到什么，问着：“你之前也是不是也这么威胁过我。”

“之前没有，不过之后嘛……”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是纲吉却已经明白了一些。

他攥紧拳头，死死盯着他，“你已经找过我一次了，知道我是不会帮你忙的，为什么还要来第二次？”

夏油杰这时却不承认了，他讲着：“这就是第一次找你，你误会了。”当然是真误会还是假误会，现在彼此两人都心知肚明。

纲吉不再开口，他直接闭上了眼睛，可夏油杰的声音还是在他耳边响起，“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不然要是提前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