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唉,两个苦命人啊。”刘大夫长叹一声,忽然又盯着苏玉婉,许久才说道:“我前几天就想问你了,你从我这买银针,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拿来纳鞋底或者绣花用的。”
话已至此,苏玉婉也就顺势说道:“我爹的身体,刘大夫也清楚,他一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肯定也是接受不了从此变废人的。我做女儿的,更不忍心看他受罪,所以听到有人用针灸治病后,就想着试试……”
“你这是瞎胡闹!”刘大夫直接打断道:“针灸稍有差池,就有性命之危,是你能随便试的吗?”
“我也是没办法了呀,我爹现在还不知道他自己的病情,若是知道了,依他的性子,肯定宁愿死也不拖累家人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刘大夫语气软了些,却又坚决地阻止道:“即便如此,也不是你胡闹的借口。那副银针,你不许再用了。”
苏玉婉却不气馁,她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摇着刘大夫的袖子恳求道:“刘大夫,你就帮帮我爹吧,我可是听人说了,你是咱们整个县城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你肯定有办法救我爹的,是不是?”
“要是能救,我早就救了!”刘大夫极其无奈道:“大夫不是神仙,不是什么病都能治的,甚至九成的病,都是束手无策的,又何况你爹这情况……”
苏玉婉故作失望之状,却依然不死心。
“刘大夫,你还没用过针灸,怎么就能断定我爹无药可医了呢?你倒是用针灸术试试呀。”
刘大夫被摇晃的头晕,许久,才叹口气道:“不是我不想……算了,那我尽力而为吧!只是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苏玉婉突然满脸兴奋道:“太好了,我爹终于有救了。”
说完,她又眨眨眼,满含期望道:“刘大夫,我能跟你学习医术吗?”
在刘大夫的满脸惊诧中,苏玉婉又为自己不得不学医找了无数借口。
她跟刘大夫学医的本意,是为了以后正大光明地施展自己的医术,而不至于被外人质疑。
“这……”刘大夫本想果断拒绝,可突然想起苏玉婉刚才拿银针的样子,似乎天生就该学医一样,“你还是回家问过你奶奶再说吧。她若同意,我便收你。”
两人说到这里,药也熬好了,便端了回屋。
屋子里,只有苏玉真一人。
刘大夫本是给两人说心里话的机会,可见付元庆不在房里,心里直骂他太怂。
“元庆呢?这臭小子……”
“他,他……”苏玉真红着脸,吞吞吐吐道:“你们前脚去了厨房,他后脚就离开了。应该是,去了前院。”
刘大夫让苏玉婉留下来,他自己则去了前院医馆。
“臭小子,大怂包,起来喝药。”他把付元庆从床上拉起来,恨铁不成钢地抱怨道:“美人近在眼前,你怎么怂成这样?”
“我,我……不敢……”付元庆知道刘大夫故意撮合他俩,所以羞得满脸通红。
“讲故事骗付家人大胆,跳水救人大胆,在裴周那个混蛋面前也能宁死不屈,怎么跟女孩子说话,就怂成这样?你还是不是男人?”
付元庆也不气恼,只瞅了眼刘大夫,悠悠地说道:“你还不是一样,我可听到你说了苏家……”
“不准说!”
刘大夫一把捂住了付元庆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