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强盗!”刘大夫大怒。
裴周死猪不怕开水烫,“刘叔既然知道我是坏人,就别想着反抗了。反正今天,这狗我必须送给你!”
刘大夫见那条个头威猛雄壮的大黑狗,却满脸委屈懦弱样,便嘲讽道:“这么一条夹着尾巴的胆小狗,真能看家?要是不能看家,可别怪我炖了它吃肉。”
话落,就见那狗子更是加紧了尾巴,又怂又委屈地看了眼原主人。
裴周便捋着狗头,威胁道:“大老黑,听到刘叔的话了没?你要是不争气,可是要被下锅炖的命。”大声说完这些话后,又一边指着苏玉婉,一边跟狗子说悄悄话,最后才起身,摸了摸狗头吗,“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狗子眼巴巴地看着旧主人头也不回地走掉,只能瑟缩在墙根地下,不敢在新主人面前晃荡,还时不时地往苏玉婉身上瞅两下。
刘大夫被迫收下“礼物”,敢怒不敢言,一肚子的怒火,更不待见胆小如鼠的大老黑了。
苏玉婉也摸不清裴周的脾气了,也不知道他送狗过来又是打着什么算盘。
她对狗没说多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她看了狗一眼,正好跟狗子对视上了。
大老黑见苏玉婉跟它对视,全身的毛立马炸了起来。
苏玉婉甚至在狗的眼睛里,看到了它要扑过来生吃了她的意思,正害怕间,再细看一眼,竟见狗子又萎靡了下去,不再见刚才的戾气,甚至半眯着眼,晒起了太阳。
苏玉婉跟狗子相处的不多,也就是当时去给裴母看病时,偶尔见过几次,既然不太熟悉,也就摸不准它的脾性。
她想了想,干脆也不看狗了。
师徒俩谁都不敢去招惹狗子,毕竟这狗子再胆小,若是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他们两个加起来,似乎也不是狗子的对手,真被咬下块儿肉来,可是很疼的。
苏玉婉做午饭时,刘大夫手头不忙,闻着味道就来了厨房,路过院子时,见大老黑正可怜巴巴地啃着王泉啃剩下的黑骨头。
刘大夫一下子就心软了,去了厨房,拿了块干饼子,离着大老远,扔给了狗子。
大老黑像个饿死鬼投胎一样,嚼也不嚼,整个咽了下去,噎得身子蹬直,差点翻了白眼,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个裴周,难不成每天饿着狗子不给饭吃?”刘大夫嘴里抱怨着,又去厨房拿了只豁口碗,到了半碗水,小心翼翼地往狗子身边挪。
狗子似乎知道新主人对它没有威胁,便一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
刘大夫把水放下后,赶紧迅速往回撤,果然见狗子咕咚咕咚地喝起了水。
医馆里一下午来了好几波病患,每次都被大老黑呲着牙吓跑。
苏玉婉可不允许这样的情况继续发生,经过一下午的相处,也知道狗子不会轻易对她下嘴,便去找了根绳子,尝试把狗栓起来。
狗子倒也听话,任由她拴,也不挣扎。
师徒俩这才长舒一口气。
天色还没黑时,苏玉婉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却见付元庆赶着牛车过来了。
“干爹,妹子,我告诉你们一个重要的消息,今天无意中打听到的。”
看付元庆少有的严肃模样,苏玉婉便坐了下来,没有着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