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湛很爱哭,陆荣在的时候就经常笑话他是个小哭包。
此时的邵湛脚踝肿起,额前还红了一大片,这种程度的伤,要是陆荣在的话,邵湛一定要扑进陆荣怀里哭个不停,让陆荣心疼。
但是现在没有陆荣,只有一个变态雌虫,而邵湛一点也不想当着变态雌虫的面掉眼泪!
这样想着,邵湛硬是逼迫着自己不准哭。
眼睛红红的雄虫整个虫缩在被子里,因为身上残留药物的原因,不一会儿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门外,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苏絮凨还在平复自己的怒气,方才给邵湛送营养液的雌虫端着餐盘,恭敬站在一旁,“先生。”
雌虫的出声,打破了这过分沉寂的气氛。
苏絮凨没说话,只眼神有了片刻的波动。
雌虫是一只身世悲惨的雌虫,他并不是星盗,流落星际无处可去的时候被苏絮凨所在的星盗团收留后,就留在了苏絮凨的身边照顾起了他的生活起居。
这次也是因为苏絮凨不放心身边的盗雌,担心小雄虫被凶恶的盗雌吓到,才特地将雌虫接了过来,照顾雄虫。
想起房间里可怜的小雄虫,雌虫忍不住开了口,“您不该和虫崽置气。”
相反,在雌虫看来,诱拐未成年雄虫的自家先生,才是那个离谱的过错方。虫崽才那样小,都还没有成年,一觉醒来莫名奇妙就被一个不认识的虫拐到了这种陌生的地方,发发脾气怎么了?
这样想着,雌虫便更能感动身受了。
想起自己出门时,被遗留在床上躲在被子里默不出声的小雄虫,心生不忍的雌虫开了口,“雄虫天生体质差,小雄虫被我们绑到这里还受了惊吓,再不吃东西的话,一定会被饿晕过去的。”
雌虫说的都是实话,也确实让苏絮凨有了一丝动容。
完全平复了自己的怒气之后,苏絮凨便从沙发上站起,又重新走进了房间里。
在门口站了片刻,发现房间内一点声响都没有,苏絮凨才迈着步子走向了床边。
躲在被子下的小雄虫浑身上下盖得严严实实,连脸都没有露在外面。叹了口气,苏絮凨伸手掀开了盖在雄虫身上的被子。
深蓝色的床单上,雄虫整个身体都蜷缩成了一团,双眼紧紧地闭着,眼角还残留着明显的泪痕。
这样一看,苏絮凨便有些不忍心了。
他尝试去触碰雄虫的脸,手指即将触碰到雄虫的时候,却又下意识缩了回去。小雄虫没有要苏醒的意思,苏絮凨就这样坐着,盯着床上深陷昏睡中的雄虫看了半个小时。
再度从昏睡中清醒的邵湛有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和陆荣的家。
邵湛觉得有些口渴,便嗫嚅道:“水。”
旁边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苏絮凨听到了这声音,起身从床上站起,给小雄虫倒了一杯水,端回了床边。
迷迷糊糊的小雄虫就着递到唇边的水杯喝了好几口,看着这一幕的苏絮凨心想雄虫是真的渴了。
他仔细看着怀里的小雄虫,不由发出了一声感叹。
意识清醒的时候小雄虫张牙舞爪,倒不似现在这般安静乖巧。
喝完了一整杯水的邵湛慢慢恢复了清醒,再一抬头发现自己正靠在变态雌虫怀里?邵湛立即就推了一把,“走开。”
他不要变态雌虫,要陆荣抱。
方才因为小雄虫乖乖喝水而产生了一丝心软的苏絮凨,目光又沉了下来。
苏絮凨心里不舒服,嘴上也不肯轻易饶过虫,“走?”
苏絮凨冷笑:“方才是谁靠在我怀里喝了一整杯水?”
听了苏絮凨的这句话,邵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