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
“对五。”
“要不起。”
“对A。”
四人坐在下铺,围绕着中间的小桌,在狭窄的过道缩手缩脚地甩下扑克牌。
江漱阳捏着牌,环视一圈:“到我了是吧,所有人都要不起,对A都要不起?”
“你一下出到对A谁要得起,他俩这愁眉苦脸的也不像有对2啊……”
谢明州瞅着他那张笑嘻嘻的脸,顿时警惕性拉满:“卧槽,你小子该不会能一口气出完吧?姚哥,程邵,你们有炸弹没,炸他啊!”
江漱阳:“害,别盼着他俩了,678910……五张牌,句子,谁接!”
程邵无奈:“……要不起。”
姚松林还在仔仔细细数着自己的牌,迷迷糊糊的:“我应该,也要不起。”
谢明州:“过过过——!”
红发青年登时眉开眼笑,手里的牌哗啦一下往小桌子上一拍:“3J3Q,带4和7!”
他晃了晃手指间夹着的独苗苗:“哎呀,我只有最后一张牌了哦。”
谢明州:“我服了爸爸,谁来管管他啊!江漱阳你都赢几把了?!”
江漱阳懒洋洋地把手里最后一张牌往桌上一拍:“爸爸不用你管,喏,单牌2,地主获胜,给钱给钱!”
他们摊在桌上的“钱”是找乘务员买的瓜子,最初一人分十颗,等游戏结束后谁的瓜子最少就要在拉萨请大家伙吃一顿饭。
不过目前看来,另外三人同病相怜,都是被地主狠狠剥削的平民老百姓,各自都只剩下3颗瓜子了。
程邵推了推眼镜框:“诸位,我觉得规则可以改变一下,不如让钱最多的人请吃饭吧,赢这么多局不请客庆祝一下?”
谢明州举手:“我支持!江漱阳他作弊!赢这么多!手气哪能这么好!”
姚松林摸摸后脑勺,他手里剩的牌总是最多的,这时候都还在状况外:“小江的运气不是一直都挺好吗?”
江漱阳快快乐乐地收瓜子洗牌,丝毫不在意谢明州的控诉:“这么算下来,我这趟旅行每一顿大餐都有人请咯,谢谢哥哥们的馈赠。”
程邵语重心长:“小江啊,这样说话在外面会被人打的。”
江漱阳:“略。”
姚松林看着程邵伸手按在江漱阳脑袋上使劲揉搓,后者笑哈哈地抱着脑袋,也不躲,一头红毛被揉乱得像炮轰过的鸡窝。
他等程邵收回手后,才慢吞吞抬手替江漱阳顺了顺:“待会就要到站了,小江你联系的司机到了吗?”
江漱阳:“到了到了,他早就到了,连吃晚饭的地儿都帮我们预订好了,说是去吃牦牛火锅。”
谢明州听到吃的就精神了:“这好啊!听着就好吃,我爱吃火锅,我爱吃肉。”
程邵整理着小桌子上的东西:“那位司机一会怎么称呼他?”
江漱阳翻了翻手机:“肖哥给我推荐的时候发了他的名片,叫……崔茂时,我们叫崔哥就行吧。”
“崔哥,行,记住了。”
到站的时候,他们四个的瓜子还没打完,江漱阳手里握着一大把,抓都抓不下,另外三个互相扯皮,苟延残喘。
不出所料,最后瓜子最少的是姚松林和谢明州两人并列。
程邵拎着行李箱,笑容斯文又精明,感叹:“如果不是小江老抽到地主,我被迫和小江阵营对立,这俩队友还喜欢拖后腿,我也不会混这么惨呢。”
江漱阳和他并肩走在前面,瞧着这人一脸狐狸相,就忍不住往旁边挪远半步:“程哥,打个牌就别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