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本能的驱使,但现在牧延无比确定,那个人只能是阮年。
除此以外的可能,他都不愿尝试。
相遇是场意外,可是omega撒下的饵太过诱人,越靠近,就越想要咬得更紧。
想揭下他的伪装,欣赏青年眼中的璀璨星河;想叩开他的外壳,品尝年糕内部的柔软流心。
这样的念头,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泛滥成灾,他将理性的镰刀交到阮年手中,放任感性的藤蔓疯狂蔓延。
远处突然传来窗门拉开的声音。
阮年从屋里冒出了头,朝着两个人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像是在催促他们快点回来。
庭院暖黄的灯光微微闪烁,头顶的阴云不知何时散去了,主星的夜晚又重新安静下来,一阵风吹过,带着庭院造型诡异的灌木沙沙作响。
牧延此刻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重新变得清醒而冷静。
“你不必处心积虑地提防我,我不会伤害他。”
“至于以后的事情,我无法向你保证。”
“我会将主导权全部交到他的手上,让他自己做选择。”
牧延不等阮时有所反应,就率先转过身,向阮年的方向走去。
他周身的气场完全收敛了起来,目光深邃,眼底划过一丝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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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时没有在牧延家中留宿,从庭院回来之后,喝了杯热茶便匆匆告辞。
不知道为什么,阮年总觉得自家哥哥从庭院回来后心事重重的,连阮年烤好的饼干都忘了带走。
阮年像往常一样,在晚饭前给阮时专门烤了一些他最喜欢的焦糖饼干后,又做了很多其他味道的饼干。在家里,阮年会将不同味道的饼干分装进点心袋里,细心分装打包好让阮时带去公司里,分给总裁办的员工们品尝。
可将饼干从烤箱中拿出来,阮年才发现问题——
牧延家里并没有点心袋。
阮年下意识打开智脑,挑了一家常买的店铺购买了新的点心袋。他打算将烤好的饼干先放进密封盒里,等明天点心袋送到后再分装好送去阮氏。
白嫩的手指细心地将密封盒的四周按紧,阮年正准备将盒子暂时收到一旁的橱柜上,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还未清洗的打蛋器。
说起来,今天做点心的时候用的都是厨房里现有的材料。做了很多的饼干,却全部都拿去给哥哥……
好像很不礼貌。
阮年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认命般叹了口气,将盒子放下,再次到冰箱前挑选要用的材料。房子里又一次漫起甜甜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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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年难得起了个大早。
昨天画了太久,晚上又做了很多的饼干,今天阮年只觉得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稍微动一动就感受到阵阵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