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辛夷这话是替原主说的,魏子骞或许从未关注过,他用来搂钱的手下,还有一位被他和何柔算计至死的原配夫人。
但这没什么妨碍,血债还需血来偿。
“原来是你……都是误会,那苏逢春胆大妄为,意图用自己儿子混淆本官血脉。他和苏琼楼这对招摇撞骗的父子,已经被我打断腿,赶出去乞讨了。”
顾辛夷还没开口,何柔先崩溃了:“魏郎!琼楼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他是我们的儿子啊。”
魏子骞冷哼一声:“你当本官是傻子么?扬州县衙当堂滴血认亲还能有假?我看那个野种,与本官可是无任何相似之处。”
这大概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何柔用自己儿子和原主调换,到头来她的儿子真成了苏逢春的“种”,还被亲生父亲打断腿沦为乞丐。
顾辛夷从红瓶中取出一枚药丸,直接弹入了魏子骞口中,他正张着嘴说话,猝不及防的就咽下去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咳咳咳。”
魏子骞手掐着脖子拼命咳嗽,想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只是药丸入口即化,嗓子处除了传来一些痒意,什么都不剩。
“没什么,来自南疆的蛊虫而已,魏大人应该不陌生。”
“你竟然给本官下蛊!好大的胆子!”
发完怒后,魏子骞惊恐万分的用手指掏喉咙试图把蛊虫给抠出来。
顾辛夷微笑:“不要白费功夫了,蛊虫只要入体,就不会轻易离开。哦,我种下的蛊虫,不需要熏香催发,只要血肉供养就行。”
听到熏香催发四字,魏子骞脸上浮现出心虚之色,下意识望向平河公主。
似是心理作用,他感觉到体内仿佛有小虫子在爬。紧接着,涌动在五脏六腑的疼痛感,告知魏子骞这并不是错觉。
“你——竟然对我下蛊。”
“来人,将魏子骞和何柔压下去。”
将魏子骞压下去后,平河公主看向顾辛夷:“依薛相看,如今可到了起风之时。”
“京城那边传来消息,三个月后,摄政王将逼小皇帝禅位。臣以为,风已至。”
“好,那就以卿之见,长平军出征,且试天下。”
长平军训练有素,又有质量上乘的甲胄利器在手,同时军粮供应充足,这一路堪称势如破竹,不到三个月就打入了京城城门外。
摄政王姜文岳不愿接受失败,垂死挣扎,强行举行禅让大殿,意图登基称帝。
禅让大典举行到一半,长平军便在平河公主的率领下攻入皇城。
身着龙袍的三皇子,眼看着自己就要功败垂成,一双眼睛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朕的好皇妹,朕倒是小看你了,一个女子也想染指社稷,真是笑话。”三皇子神色癫狂,抽出腰中佩剑,指着平河公主:“杀,给我杀了她!哈哈哈。”
人到癫狂时,便失去了理智,三皇子争着血红的双眼妄图带着仅存的下属反扑。
然而大势已去,他的反扑没有任何意义,最后显赫一时的摄政王,被诛杀于大殿之下。
亲手诛杀皇兄之后,平河公主率人进入大殿,这个她从前没资格踏足的地方。
“姑母,你是来诛杀叛贼的吗?”
小皇帝穿着龙袍,颤巍巍的从龙椅后走出来,稚嫩的脸上有恐惧也有欣喜。
他脸上残留着擦伤的痕迹,龙袍也被挂开了口子,看起来很狼狈。
“呜呜,乾儿害怕,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