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的目的是要让陆悬对自己产生好感,但她我行我素惯了,根本不会依着陆悬的性子。
于是,因为离暝暝远了些,陆悬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感到自己心口传来了剧痛。
“过来。”他说。
“等我把花戴好。”暝暝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反复确认珠花佩在了完美的位置。
“沈茗。”陆悬的语气冰冷。
这语调本该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偏偏暝暝没有丝毫感觉,她也不怕他。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才发现陆悬的面色发白,保持那个距离许久,他痛苦得紧,但都忍了下来。
“陆悬,你离我近些,别让自己难受。”暝暝好心提醒。
陆悬对她无可奈何,他死死注视着暝暝,却没能与她的眼神相触,因为暝暝偷偷推开了门查看外面的情况。
灵松在院子里打盹,现在都快到晌午了。
暝暝背身把门关上,对陆悬道:“你变一下,把自己藏起来。”
陆悬没动。
“昨晚的蛇。”暝暝朝他伸出袖子,“你变小些,钻进来就行了,我会把你藏好的。”
陆悬问:“你不怕蛇?”
蛇妖本尊歪头疑惑,她为什么要怕自己:“不怕。”
陆悬没再变蛇,他的身形忽如水波的荡开,而后化作一枚小小的珠花落在了暝暝的脑袋上。
这化形之术堪称精妙,却没引起暝暝的惊讶。
暝暝只是将陆悬挪到了自己脑袋上适宜的位置,从容自若地出了门。
灵松被她惊醒,问:“二姑娘,昨晚的蛇呢?”
“都吃了。”暝暝摊手,“没剩什么。”
暝暝胃口好得出奇,灵松也没怀疑,她只是在院子踮起脚说:“今天嘉山好像来了大人物,好亮的光。”
“是么,午饭吃什么?”暝暝关心的东西是午饭。
“食材都备好了,二姑娘要自己下厨吗?”灵松问。
“我自己来——”暝暝正待回话,却感应到院子里的通讯阵法在呼唤她。
她启动通讯阵法,光点汇聚,化作一位高挑的女子虚影,她面容姣好,眼角处露出些许沧桑。
“茗儿!”这女子一道厉喝,把暝暝半垂的睡眼惊得抬起些许。
“兰夫人。”暝暝顶着陆悬化作的珠花,对着阵法那头的女人唤了声。
“沈郎不认我,你也不认我……我……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吗?”兰夫人朝阵法中央扑过来,神色凄惶。
沈家的规矩确实落后许多,兰夫人是沈付的妾室,就算沈茗是她的孩子,她也只能唤沈付的正室夫人娘亲。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沈家其他几位庶出子女私底下也是喊自己亲娘为母亲的。
只有暝暝疏离地喊她“兰夫人”,她并未是兰夫人的孩子。
只因当年她有疯病,识不清事物,以为自己怀了孩子,这才让暝暝有了潜入沈家的机会。
“好了兰夫人,冷静些。”暝暝的面色依旧平静,她一句话便将对面女人的情绪抚平。
“茗儿,你何时从嘉山回来?”
“随他们一道回去。”
“回来好,回来好……回来后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