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跑过来的，确实有些热。

“李朗，打开空调。”

白皎这些天都带着李朗，琐碎的杂活都给他干，嘴上还说这是对他的重用和信赖，实则打算找机会将他外派到非洲。

“好的，少爷。”李朗恭恭敬敬。

白景灼不知情，问：“司机不一直都是陈叔吗？”

“那是送你上下学的，分工不一样。”

“这样啊，”白景灼问：“你今天不忙吗？”

“忙完了。”

刚好车到站，他们从两侧下了车，白景灼快步绕到白皎的身侧，“下午是不是没事做了？”

“嗯。”

“那去上课吗？你总不能以后连高考也不参加了，还是能学一点是一点比较好。”

“嗯。”

白景灼眼看着白皎要再次化身复读机，连忙换了点别的话题，“我们吃什么？”

白皎简言意骇：“随便。”

“……”

不对劲。

他们待了这么久，白皎不仅没有对他动手动脚，态度也是一种说不出的冷淡，没有不理人，却很敷衍，像是面对白家夫妻的那种态度。

白景灼苦思冥想，他哪里惹白皎不高兴了？

“就这家吧。”

白皎挑了商场一楼最显眼的餐厅，是家米其林三星融合菜，门口还挂着显眼的招牌。

“好。”白景灼立马跟上。

服务员先问了预约，在白皎拿出一张会员卡后将他们恭敬迎进去，安排在靠窗的小包厢，一人正装，一人校服，年龄的顺序仿佛颠倒了。

白景灼不单独坐在对面，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偏要跟白皎挤在一处。

“白皎，你工作是不是不顺利啊？”白景灼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

白皎接过服务员手中的全英文菜单，指了指白景灼，对服务员道：“给他拿一份中文菜单。”

“好的，先生。”

“谢谢。”白景灼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单，感谢的人是白皎。

这是一家上什么吃什么的餐厅，但白皎拥有选择的特权。

白景灼看不懂上面名字起得花里胡哨的菜主要是有什么食材，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只能跟着白皎点，依葫芦画瓢要了一模一样的。

“可是我感觉你不开心。”白景灼歪着头凑过去，仔细打量着白皎的眉眼。

胸膛下的心脏在看见白皎开始，便进入急速跳动的状态，怦怦乱动，却也因为看见白皎感到很踏实。

明明才认识几天，没相处多久，白景灼生起了别样的依赖，这份感情似乎来得莫名其妙，但也有迹可循。

总之，他想看见白皎眉眼舒展带笑的样子，即使是因为逗弄他才笑出来，也好过现在的矜贵疏离，让他有种摸不着够不上的感觉。

“从哪里看出来？”白皎情绪平淡，没什么反应。

“你不笑了，也没有……”白景灼说话吞吐起来，脸色更加红润，艰难将最后两个字道出，“捏我。”

“可能是有点嫌弃你了，”白皎撑着下巴，想到刚才那个无比辣眼的合作伙伴，“感觉你的眼光特别不好。”

“嫌弃，我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