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男,28周岁。
楚湛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旁边立马有保镖帮他打开门,楚湛轻声道了声谢,视线已经转向落地窗边站着的高大修长的身形上了。
楚湛自己有一米八四,那边的男人差不多得有一米九往上。多年来的职业病导致他会在短短几秒内对人从头到脚的装束而分析潜在的性格。
从一头清爽利落的短发到他身上纯手工剪裁的黑色西装,再到脚上铮亮的皮鞋,腕上的名表,这些配置可以看出这位顾总不仅非常有品味还富得流油。
听到关门声,落地窗前的人转过身,随即脸上便露出一抹微笑。
院长在隔壁办公室时说的非常激动,辰耀旗下的品牌数不胜数,而这位顾总更是祖上十八代就没穷过,楚湛原先想着这样一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公子多半会脾气骄矜一些,所以进来时他就做好了各种应对。
只是没想到,顾谨言这般温文尔雅。即便身价不菲,可丝毫没有摆出高位者的气势。尤其一双含笑的眼睛看似极好相处。
“楚医生,这么晚还把你叫过来真是很抱歉。”
“顾总,哪里的话,这本就是我的工作职责。”楚湛唇边浮起一丝礼貌疏离的笑。
“顾总,请坐。”
护士送来茶水,楚湛和顾谨言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
隔得近了,楚湛看仔细了对面的男人,不得不说这位顾谨言是他接待过的,不论是矜贵的气质还是优越的皮相,都是能达到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步。
俩人坐定后,楚湛便直入今天的主题了,虽说顾谨言看着完全是正常的一个人,可往往许多患者,越是心理疾病严重,表面越是淡然自若。
顾谨言忽地轻轻扯了一下嘴角,表情似乎有些尴尬,他说道:“楚医生,不怕你见笑,我的病伴随我很多年了,最近我觉得好像越来越严重。”
顾谨言说着,伸出手下意识探进了西装的内口袋,然而却微微一滞。
楚湛微笑伸手示意:“没关系,这里是私人医院,顾总可以抽烟,接下来我们的咨询需要完全放松精神。”
顾谨言抬起眸,却反问:“楚医生抽烟吗?”
“不,我不抽烟。”
顾谨言放下手,十分有涵养。只是垂眸浅啜了一口桌上的热茶。
“顾总,能跟我讲讲您的症状吗?”
顾谨言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桌面上,神色游离了片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特别想捆住一个………”
楚湛眉心跳了跳,他觉得顾谨言该去找他的好同事刘医生,刘医生主攻行为主义心理学,比如社恐比如暴力倾向。
“怎么捆?”
不可察觉的一丝蹙眉却被顾谨言捕捉,顾谨言笑道:“楚医生,你别误会。我指的不是绑架,而………想强占一个人的身心。”
楚湛问:“是属于感情里的强占吗?”
“是。”
“一般感情里的强占目的都是希望另一方能够对自己死心塌地,跟缺乏安全感有关联。”
顾谨言点头表示认同:“如果对方不同意,我会捆住那个人,用绳子。如果对方反抗,我会把那个人关起来,直到妥协。”
“………”楚湛问,“顾总,您刚才说,最近这样的心理状态越来越加剧了?”
顾谨言闭上眼,揉着眉心,颇为苦恼:“我最近不论是上班还是在家里,总会感到焦躁,我觉得我已经非常迫不及待想去绑住一个人了。”
他睁开眼,望着楚湛苦笑:“楚医生,像我这种背景的,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的动静,要是哪一天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传出去也不太体面。”
“我理解。”楚湛笑着颔首,“顾总,为了能够精确判断,接下来我会问您一些隐私。”
“不介意,楚医生可以问。”
“根据您刚才的描述,您想绑住一个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