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宋疏辞比他手更快,一把抓住药盒的另一端就不松手,两人僵持了半天,还是凌梦转过来之后,他俩才同时松了手。
结果药盒失去着力点,掉到了宋疏辞的怀里。
“你拿着吧,”他跟宋疏辞说,“我不要了。”
身后安静了一会儿,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简老师放心,我会把它珍藏好的。”
简雾:“……”
这人在国外深造这几年到底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巴士车到站,他们终于抵达了联谊会的目的地。
这次联谊会在B市一个以草原为特色主题的景区举办,这景区前不久刚重新装潢,安置了许多游乐场设施,在原有的山林自然景观的基础上,又增添了不少娱乐性。
简雾是游乐场的重度爱好者,沉迷各种失重感带来的刺激和心跳,然而今天他一路坐完各种过山车,心都没有跳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跳楼机上,左手边是开心得不行的凌梦,右手边是连坐跳楼机都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宋疏辞。
惊险刺激的一次又一次升高降低结束,他解开安全带从跳楼机上下来,凌梦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你看起来好像真的想跳楼。”
简雾听着身后传来的熟悉的脚步声,咬着后槽牙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也不是不能试试。”
今天从下车起,宋疏辞便跟了他一路,他排什么项目,宋疏辞就排什么项目。
终于,当凌梦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忍不住转过身气愤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
“啊?”
男人拿着票,正准备走向另一个与他相反的方向。
简雾:“……”
“没事了。”
游乐园的路就这一条,宋疏辞或许也不是故意跟着他,简雾自我安慰道,到了这里路宽起来了,宋疏辞自然就去别的项目了。
结果他这一叫,宋疏辞却顿住脚步不走了。
他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游乐园的地图,可是目光却落在简雾的脸上。
傍晚的游乐园游人如织,摩拳接踵的人流一次又一次与他们擦肩而过,熙熙攘攘的景区人声鼎沸,反衬得他们这一隅安静得有些诡异。
这是昨天两人骤然见面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处。
比起之前在其他人面前的互怼和咄咄逼人,这次两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天黑起来总是很快,他们在微暗的路灯下注视着对方,像是某种博弈和较量,谁也没有躲避。
直到有人大声喊着看烟花,两人才从这略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抽离出来,一同望向已经被夜色染黑的天空。
五光十色的烟花在天空最高处绽放,又很快归入沉寂,一次又一次短暂炸开的亮光,将简雾轮廓分明的脸映衬的忽明忽暗。
宋疏辞借着看烟花的空隙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轻声道:“你这几年……”
听到宋疏辞开口,简雾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还是你这几年在哪里,在干什么?
大概都不是宋疏辞的作风。
最后,在喧嚣的爆竹声里,简雾听到他带着几分讽意道:“找到能养你的富豪男朋友了吗?”
果然出乎意料,却又相当符合简雾对宋疏辞这个人的了解——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快了,”简雾不走心地胡说八道,“一直在相亲。”
这个答案似乎有些出乎宋疏辞的预料,他停顿了许久,才“哦”了一声,“找到了记得带我见一见。”
不知道什么原因,宋疏辞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