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雾嘴比脑子快:“谈了七八年的男朋友我也说不要就不要。”
“哦,”宋疏辞忽然笑了一声,语气冷得像是能把空气冻住,“那是挺厉害。”
这一笑,简雾正忙着打字的手蓦地顿住了。
他匆忙反应过来自己又说了不好听的话,也意识到宋疏辞生气了。但他看着宋疏辞,脑子一下子懵住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就连酒店房间的空气都窒息得仿佛是被人抽成了真空。
宋疏辞看着他,好像在等他说些什么,但简雾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半晌,宋疏辞放下吃剩半个的汉堡起身道:“我去洗澡了。”
简雾只好张了张嘴,“哦”了一声。
宋疏辞把换洗的衣物装进干净的洗衣袋里,而后拿了个衣架穿过袋子的提手处,将衣架挂在浴室门最上端,衣架的两段恰好压住袋子的敞口,这样装着衣物的袋子便稳稳地被挂在了门背后,既不会沾到水,也不会掉下来。
宋疏辞做完这一圈布置,忽然扭头望向简雾。
简雾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被他抓了个正着,他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神,却听到宋疏辞意有所指地来了句:“动点脑子。”
刚还在自我反思的简雾瞬间停止自省,抱着可乐喝的简雾蹭地站起来:“你才没有脑子!”
然而宋疏辞已经关上了浴室门,一副懒得理会他的模样。
简雾气不打一处来,放下手机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为了透气,这间酒店设计的浴室门并不是完全封死的,门的最上端和上方的门框之间有大概二十厘米的镂空处,宋疏辞便是把衣架挂在这个位置。
虽然宋疏辞比简雾稍高些,但简雾稍微踮踮脚,抬手也能摸到这个衣架。
“你以为你想的这方法就有多聪明吗?”他把手伸过去抓住衣架的头部,威胁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里头的宋疏辞刚脱完衣服打开水,便看见一只手从上面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衣架,仿佛他要是说错半个字,那只手就能给他把衣架拨到地上,让他装着衣物的袋子掉到地上,溅满水花。
宋疏辞怕他乱来,沾着水的手下意识就覆盖了上去,压住了简雾的手。
刚还嚣张的简雾瞬间没声了,他抬起头,视线上方,浴室里蒸腾的热气从两人交叠的手上方的镂空处缓缓飘出来,宋疏辞的手湿润而发烫,紧紧地贴着他的皮肉。
两人隔着一扇磨砂门,看不见对方,目光所及之处唯有一双手。
大概是还没来得及调好水温,浴室里的水温明显有些高。
超标的热度顺着两人手指接触的位置疯狂地往简雾心口涌,让他的心脏在氤氲的热气中用力翻滚着。
咚、咚、咚。
每一声都清晰可见。
他匆忙想抽回手,却被宋疏辞按得很紧,饶是有热水做润.滑,他的手指依然没能逃脱宋疏辞的掌心。
衣架头部的金属顶在他的掌心,清晰又有些压痛。
“宋、疏、辞!”
他色厉内荏地威胁里面的人:“你松手!”
“我松手了你就要把我的衣服丢水里。”宋疏辞显然对自己的处境十分明白。
“我不丢,我保证。”简雾空着的那只手蜷了蜷,又仰头咬了下唇,“你快点,我手举得好酸。”
“这才几分钟就酸了?”宋疏辞疑惑道。
“你再不松手我踹门了!”
宋疏辞不吃他的威胁:“门坏了要赔钱。”
简雾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脸却让手背的温度烧得有些红。
说话间的气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