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虚弱了,虚弱到?无?力反抗他,那?被他攥住的手腕也显得纤细柔软,让他总疑心自己会伤到?她,几乎不敢太用力。
可她那?突然有些苍白的脸色,和向他望来的惊慌眼神,还是有些刺痛了他。
“为?什么?”沈鹤之问?她,“只有在梦中?,才愿意和我好?好?说话?吗?”
云挽抿着唇,好?半天才道:“先放开我。”
她的声?音在隐隐的发抖,于是沈鹤之下意识就松开了五指。
云挽抬眸看向他,她的呼吸有些乱,若非是在神志不清下,以为?眼前所见只是一场梦,她根本不会主动抱他,也不会去?和他搭话?。
她不想再与他有太多的不清不楚的牵扯,即使他问?心无?愧,但每每与他接触,她也会克制不住地?对他心动。
她喜欢他,无?法自控地?喜欢,喜欢到?有时她甚至会希望他能对她再差些,也许那?样她就能死心了......
她看着他,突然就想起了傍晚时他与谢玉舟说的那?些话?。
她不需要他将她当作责任,更不需要他为?了她而?放弃他真正的心爱之人,她不需要这施舍般的“温柔”和“关切”。
对视良久,云挽终于转过身去?,只用后背对着他:“师兄快些回去?吧,我累了。”
身后没有动静,沈鹤之没有离开。
夜色静悄悄的,有种粉饰太平般的平和。
“云挽,”他突然问?她;“你讨厌我吗?”
云挽压在被褥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了,指尖都被掐得有些发白。
恍惚间,她好?似忘记要如何去?呼吸了,任何细微的动作对她而?言都变得艰难,但她还是用平静的语气答道:“是,我讨厌你,我不想看见你,也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要再来打扰我。”
她的语气是那?样平静,平静到?几乎有些冷酷,沈鹤之没说话?,云挽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可她的眼眶却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潮湿热意,她只能抿紧唇,将眼底的泪强行忍住。
她说出?了那?些伤人的话?,却反而?刺痛了自己。
“既然讨厌我,”沈鹤之终于开口,“那?为?何会想要在梦里见到?我?又为?何在梦里不希望我离开?”
“云挽,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
云挽没有去?看他,因此并不知道他是用何种表情问?出?的这些话?,她只是突然变得慌乱
好?半晌,她才低声?道:“梦总归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沈鹤之不死心地?追问?,“若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满之事,你大可以与我说明,我可以改。”
他又是这般几乎低声?下气地?在同她说话?,仿佛真的很在乎她,在乎到?可以暂时抛却颜面,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所期望之事,他永远都无?法做到?。
“师兄,我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