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拳头:“我不是想用责任来压你,我是担心那只赤狐心怀不轨。”
“我明白?,”沈鹤之道,“自我懂事起,我便?明白?,我这一生?早已注定,情爱于?我,是最可怕的禁忌,也是最恶毒的诅咒,随时会令我万劫不复......”
“可我......已经不可能再放下了,”他看着谢玉舟,“她是妖没错,可她冒险隐藏身份来到太虚剑川,是为了我;她与家族脱离,也是为了我......她已向我迈出?了这么多步,甚至将自己逼至了绝境,若我在此时因胆怯而放手,先一步万劫不复的,便?是她。”
“谢玉舟,”沈鹤之的神色是那般的认真专注,“今日放你进入飞泠涧,并不是想与你争吵......”
“厄骨的责任我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但?这一次,我也想试着去为我的私心奢求一次。”
私心......云挽突然就想起,这两个字沈鹤之从前?也说过,只是那时场景似已太过久远,久远到有些模糊,又仿佛是她一直在刻意忽略,直至与眼前?的一幕重叠时,才重新变得清晰。
她垂着视线,也沉默着,她就又听谢玉舟质问道:“你就没想过,万一你的私心是错的呢?如?果错了,你又要?如?何弥补?你又是否能弥补得了?”
沈鹤之没有立即回答,云挽却庆幸地?想,她想,还好有小师叔在,否则仅凭她自己,是根本没办法与他争辩的。
在他说出?那些话后,她便?再难吐出?一个字来,仿佛是有什么哽在喉咙里,又凝在心头,堵地?呼吸都变慢了。
“不会错,”沈鹤之坚定开口,“她除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爱她,也信她,所?以我是一定会护着她的。”
谢玉舟胸口起伏,终是忍无可忍:“你非要与她结为道侣,我可以不拦着,我也可以不将她的身份揭露出?去,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谢玉舟说着,竟用力撞开沈鹤之,直奔他身后的竹楼而去。
他此举太过突然,在沈鹤之反应过来之前?,他已一掌震开了他那扇紧闭的竹门。
“我是太虚剑川的长?老,自不可能如?你一般什么都不在乎,我今日便?要?用螭龙链将那只妖锁于?此处!”
金色的灵气于?他掌心萦绕,隐隐形成一条盘绕游走的长?龙。
屋中的少女被惊得兀地?站起,她已再次藏起了赤红的狐耳和狐尾,模样与常人无异,只是脸色仍隐有些苍白?,显然是伤势未愈,如?今被谢玉舟惊吓,她更是不住瑟缩,格外??*惹人怜惜。
沈鹤之急急伸手去扣谢玉舟的肩,想拦下他的步子,可谢玉舟突然发难,心中早有准备,他肩膀一沉,就躲开了沈鹤之的手,而他那蓄着金色长?龙的一掌也朝着满目惊恐的凌苏苏重重拍去。
“谢玉舟!”沈鹤之怒不可遏,无霜剑在此时骤然出?鞘,冰寒之气四溢开来,他竟一剑朝谢玉舟刺去。
这一刻,沉重的剑压令谢玉舟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知道沈鹤之这是要?逼他躲闪,可眼看着就要?得手了,若是失败,他恐再难寻到机会。
思及此,他便?心一横,即使拼个重伤,也一定要?将那一掌拍出?。
只要?能用螭龙链将那赤狐锁住,她再有什么不轨的心思,也很难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