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奇怪，但对于慕凄凄来说却并不陌生甚至有些熟悉。

不同于现代世界简洁时尚风格的衣服，是她在灵汐大陆时，贵族男子时常穿办的衣服，繁琐厚重，精致奢华。

好看是好看，但是慕凄凄却不太喜欢，毕竟这种服饰一个人是没办法自己穿上的，需要几个人帮忙，又笨重又难受，美其名曰身份的象征，在慕凄凄看来，就是受罪。

一反常态。

没有了话多属性的顾言盛就这样穿着一身华服站在她面前，那一双如黑曜石般闪耀的双眼直直的注视着慕凄凄，像是要记住她的样子，把她的神态刻进骨子里。

沉默，是今晚的白雾。

这算什么？

日有所思雾有所梦？

自己居然在潜意识里最先想到的人，最大的遗憾，最深的执念，会是顾言盛？

还是一个穿着灵汐大陆服饰的顾言盛。

是我想要他成为那个样子，还是说……她在灵汐大陆的时候，真的认识顾言盛？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扣动着慕凄凄的心弦，顾言盛的出现超乎了她的预料，本以为……梦魇对她是没有用的。

呵。

轻笑一声，慕凄凄没有任何动作。

怎么动作？

本来平时和那个满口甜言蜜语的顾言盛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不怎么说话，现在面对一个沉默不语，情深意切注视着她的顾言盛，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而对方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耐，面前的顾言盛突然后退一步，再退一步，沿着他来的方向，注视着慕凄凄缓慢的隐入那片白雾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