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都有些不合时宜了,再加上触霉头,他没好气地问了声谁。
“是我。”
萧山雪的声音似乎有些不稳,但祁连自顾不及,不想开门,只放缓了语气隔着门问。
“怎么了?”
“我有点奇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嗓音抖得厉害,好像快要哭出来了,“我处理不了。”
祁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终于把那股劲压下去一点,咬牙开了门。
门外萧山雪眼睛通红,双手紧紧向下抓着衣摆。
“我不该这样的,我的身体不受我控制,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它还……”
祁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这种不合时宜的兴奋根本不是他的问题,而是萧山雪从精神链接里传给他的。看他这个样子可能是被人给下了药,可白羽明明无所图,他们对自己也颇有些冷淡,怎么会?
……难道是糖?
“小七给你的糖,是哪儿来的?”
“他说是打拳赛赢的土耳其软糖,他也是头一次见,想给我尝尝。”
祁连叹了口气,把人拉进房间坐在床边,耐着性子安抚。
“他被人摆了一道,这事儿你自己处理下不就行了?”
萧山雪的回答让祁连大跌眼镜。
“我不会,”他泫然欲泣,低声道,“之前在地塔,每次有反应都会被抓去做测量,还会把导管塞进去,如果敢碰自己就会被电,疼多了就不敢了。”
“什么?!”
王八蛋!
祁连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拼命帮他逃出去。
十四岁的孩子,刚对身体有些感知就被斩断自己与欲望之间的联系。五年之后,明明几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却只能哭着问自己的哨兵该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祁连搂了搂他的肩膀,可萧山雪竟然猛地一哆嗦。
祁连佯装镇定摸他的头发,不着痕迹地拉开一点距离。
“没事的,他们不在了。这是你的身体,你可以支配它。”
萧山雪迷茫地抬起头。
“你满十八岁就是大人了,想做什么不用征求任何人的意见,也不用问我。他们不在这儿,别怕。”
他是想让萧山雪离开的,可对方似乎是没意识到,或者直接忽略了这一点。
“祁连。”
祁连的手很凉,但萧山雪的脸已经被烧红了。他主动拉住了他的手,把脸颊贴了上去,双眼水汪汪盯着他。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祁连毫无抵抗力。
“我想让你教我。”
他是认真的。
哨兵和向导之间的精神通路会把任何一方的冲动传到对方身上;一旦双方都动了心,快感将成指数级增长。
祁连的心理防线全线崩塌。
去他的燕宁站,去他的利害关系,这有什么不行!
祁连根本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把萧山雪扑倒的,当然也可能是他自己主动躺了下去。祁连看见了他背上镂空的花朵,在他的波涛和热烈中恣意摇曳。
他让萧山雪侧躺,他从背后抱住,尽情亲吻着带着露水的花瓣。他们看起来还算体面,但体面下却藏着按捺不住的烈火。
他引着少年抓住欲望的权杖,将跳动的血脉收进掌心。他不敢动,祁连就握着他的手,告诉他这是他的东西,是他皇冠上的流苏、衣衫上的纽扣,可以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