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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深呼吸,不能下手,他还在发烧,他病还没好,不能惯着他。
“我这么丑的脸你也下得去嘴?”
萧山雪浑然不觉,把祁连的手拉到面前捂在脸上。
“我闭着眼睛。”
“我昨天挖了尸体,”祁连编了个不自然的谎,“早上出操回来没洗澡。”
“那我跟你一起洗,”萧山雪说,“我刚刚看过了,地方够大。”
祁连倒吸一口冷气,再发展下去恐怕不妙。
他对时机一无所知,而萧山雪又不肯开口做半分解释,谁知道莫林什么时候就要把他带回去?
“太危险了,”祁连吞了口口水,“球球,别这样,你这样我觉得——”
“陌生?”
萧山雪打断了他,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强硬里带着娇。
“这里也陌生吗?”
向上向下都是好地方。
萧山雪在咬他的手心了,费劲到小脸变形。可祁连还在硬气:“你不告诉我,我就不——”
萧山雪仰着脖颈,含住了他的中指。
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他的神色是引诱的,又像是借病撒娇,祁连慌乱间抽不出手来,一松劲又被他叼得更深。手指垂下就是舌底,粗糙的茧子像是把他哪儿给戳破了,来不及吞,嘴唇染得水光淋漓。这样的情形祁连不是没见过,当时在渝州,他含着的是个更凶的东西。
不自觉地力气就大了,萧山雪微微蹙眉,喉结滚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可祁连不许,他玩得太野了,得给他个教训。
然后他抽出手指,把那件旧衣服翻上来,蒙住了他的脑袋,又抽出两只袖子交错捆住了他的手腕,挂在自己脖子上。
萧山雪一下就慌了,他开始挣扎,然后听见祁连一声闷哼。
“你的袖子就缠在我脖子上,”祁连闷声道,“你动就勒死我。”
萧山雪任凭祁连反手把被子扯过来,这么一来祁连低头也只能看见堆叠的布料。他索性也闭上了眼睛,从他的脖颈向下,撩开锁骨上错杂的长发,信手描着那块疤。
“我要审你。”
“……哈?”
摸一摸只是开胃菜罢了。他听着萧山雪软软的回应,手也跟着柔起来。可他又是固执的,萧山雪不说出什么来,他才不会轻易放过。
“地塔要这么多孩子,目的是什么?”
萧山雪没想到他竟然要问这这么个坏兴致的问题,在黑暗里撇了嘴。
“……跟你一样,基因,”他说话时嘴唇前的那块布料微微鼓动,“他们想复制人形兵器,我是先例,但他们定位不了基因,所以培养新的向导——”
祁连的手向下滑了两寸,连心跳都一把拢住了,激得他打哆嗦,声音奇妙地变了个调。祁连缓缓捻着,要他继续说下去。
“既是训练,也,也是研究,鉴别基因,然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