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
“上厕所!”
潘云骁毫不犹豫道:“那我呢?”
无常差点把自己绊倒。
睡过归睡过,但那天是意外。无常一向觉得这个徒弟脑子不太好使,于是粗声粗气说反话问他:“你也去?”
其实潘云骁进燕宁站也有几年了,平日心理素质还算出挑,该板着脸的时候从来不会破功。但听见他这么说,居然罕见地眼睛发亮。
“现在吗?真的可以吗?”
这家伙想哪儿去了。
无常有时候是真的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放着游星奕萧山雪祝侠这种漂亮娇小的向导不要,留着祁连太子他们英俊年轻的哨兵不追,偏要薅他一个三十出头相貌平平情场失意还自1为是的孤寡大叔?
潘云骁二十六,跟祁连同岁,一米九三铁塔似的个子,受司晨赏识又分给他带,年富力强前途大好未来可期,怎么就栽在鱼尾纹里了?
无常被他气笑了,说了句随便你。
公共卫生间开着暖气,不算太干净,对哨兵而言味道甚至可以说有点重。但好在三个隔间都没人,门又特别沉,推开的时候还会吱嘎作响用以提醒。无常走到靠墙的那间,门刚关了一半,潘云骁嗖地挤了进来,反手上锁,在背后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
“真服了你,口味别这么重,”无常用刚刚随手折的木棍抵住冲水键,边拆包边低声道,“带了什么东西这么硌人?”
潘云骁委屈巴巴地说:“没带什么。”
“没带什么那我背后是啥……”无常突然想到了什么,暗骂了句脏话,往前挪了半步,咬牙切齿道,“谁答应我的下不为例?我对你没兴趣!”
“可是您认真工作的样子太性感了,我控制不住。”
无常被他理直气壮毫不避讳的直球打得脑袋发懵,但潘云骁又说:“我不干什么的,就蹭蹭,您别生气好不好?师傅,我真的很努力才追上你的,别拒绝我,求您了。”
无常觉得自己应该改名叫无语。
拒绝?都贴一块锁了门还能怎么拒绝?那天晚上他被几滴眼泪骗了五次,现在还能多吃什么亏?很努力地追?刚才吗?那大长腿迈着小碎步真是委屈你了!
无常劝着自己,孩子平常又乖又省心,不懂事要慢慢引导慢慢教,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潘云骁以为他默许了,从背后抱着他,小声道:“您做您的,我尽量控制一下。”
无常有时候真羡慕祁连,不高兴了就能把老婆喊来封上五感,把他活活打死都感觉不到疼。不像他现在,动弹不得还得翻那个纸巾包。
无常找到张纸条,上边是祁连的笔迹。
一三五东市买骏马,二四六北市买长鞭,周日到伊万伯爵玫瑰城堡,你爸爸的合作伙伴邀你共进午餐。
好家伙,这是生怕纸条被别人看懂啊。
无常拍了拍潘云骁的手,言简意赅地考道:“东边,骏马?”
潘云骁在他耳后喑哑道:“向东五分钟路程路南,面包店和花房之间,马记杂货铺,生意一般,他们的老板给白老板送过药。”
“北市长鞭?”
潘云骁低低地笑了一下,不知从哪个兜里摸出来一个不小的锡箔纸包,放在无常手边,像是某种暗示。
“师傅,向北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