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是一串他不怎么认识的词。
caffeine and sodium benzoate
“苯甲酸钠咖啡因,这是一种刺激神经中枢的药物,如果你之前有过呼吸衰竭的话,你大概用过这种东西。”
莫林掰开玻璃瓶,无色液体慢慢淌进针管。他推着针管里的气泡,看向那边的向导。
“如果你还有一星半点关于你结合哨兵的记忆的话,你应该知道它的另一个名字。我听说这种东西在燕宁只有医生才能使用,你要是上瘾了,就要戒断。”
莫林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知道戒断是什么意思吗?”
戒断不是大事,这种事在温莎在白头鹰并不罕见。但只要他戒断过留了案底,燕宁站就不可能接受他。
他回不去了。
萧山雪知道燕宁站的规矩,莫林当然也知道。他用针管尾部挑起萧山雪的袖子,把下边密密匝匝的电击伤露出来,掐住上臂,用针头抵住肘窝处过分清晰的血管。
萧山雪盯着那管药水,眼睛泛红。
或许是这样的表情让莫林愉悦起来,他一时没有急着推进去,反而大发慈悲似的说:“你不过敏,每五个小时一针,每次减一个小时。我给你的用量在小泉建议的安全范围内,我问过了,这东西会像放大器一样帮你放大脑电波信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就这么想毁了我吗?”
莫林低沉地笑了,针头刺破皮肤。
“我只是想帮你提神,再说了,你也得自己努力,别上瘾。”
萧山雪看着针管里的液体一点点减少,他本以为自己会崩溃,或者干脆和莫林拼命。可真到了这时候,他反而释然了。
本来杀人放火的事情就没少做,这一点算什么?莫林现在做的一切或许根本无关输赢,他只是为了让最后一幕变得更精彩罢了。
到时候,他,莫林,祁连,三个疯子,不知道要折腾出怎样的好戏来。
仅有的控制力全部用在控制精神触丝上了,他在恍惚中听到莫林说:“时间还早,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莫林按着萧山雪的肩膀,要他坐在靠墙的一块水泥石板上。薄薄的衣服隔不掉什么知觉,但莫林乐得让他因为这种小小的苦头保持清醒。为了避免反抗,他甚至安排了几个哨兵按住他。
他依旧叫他白雁。
“你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情,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是另一个版本。”
“我与燕宁站的过节你早就知道。我的父母死于燕宁站的追杀,我的哥哥在训练中去世,我的妹妹是向导,被你淘汰了。但是所有的这些,都不重要。”
“我在训练的时候就在思考,人性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莫林点起一支烟,见萧山雪因为药物作用呼吸急促脸色绯红,就把头一口烟雾喷在他脸上,在他的咳嗽声里继续说下去。
“朱鑫同情我我想给父母和哥哥报仇,为此他将关于燕宁的知识倾囊相授,或许他以为我会去刺杀刘长州。但是你知道吗,他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