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哗啦把副站长敬的橙汁尽数浇回了副站长头上。
赵思霭一声惨叫,就听阎王钢炮样的大嗓门嚷嚷起来,说他两个眼睛是用来出气儿的,小小年纪
得了帕金森,敢把橙汁往师叔身上泼。无常默契地拉住祁连,把纸巾咻咻咻地扔到他身上,于是高糖
的小甜水又粘了他一头纸屑。
“熊孩子不懂事……走走走,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衣服,燕宁站的副站长不能这幅样子丢人现
眼。”
阎王这么说着,无常率先抓起人就扔回了车上。后边阎王结了账,赵思霭跟在他屁股后边都要哭
出来了,却被师父大力拍了下后背。
“小崽子,干的漂亮!”
“……啊?”
赵思霭一路小跑地跟着上了车,见师父把祁师叔送回家麻利地扔进浴室,直等到水声响起,才在
他家过分狭窄的沙发上跟吴师叔瘫坐。
两个师叔伸不开腿,只能把头抵在墙壁上,齐齐叹了口气。赵思霭吃过一次亏,生怕自己又当了
背锅侠,赶紧跑到墙角主动罚站。
阎王没管他,仰头看着天花板问:“到底几点?”
无常答:“一点半。”
“不让他去,好不好啊?”阎王说,“这不是跟着瑶光和司晨一起蒙他吗?”
无常白了他一眼:“他护犊子,这种事情上心理素质差得很,你也不怕有点什么意外他当场晕过
去。”
阎王挠了挠头:“我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宣判就是盖棺定论,他去了也做不了什么,万一有什么坏消息当场发疯对事情更不利,不能放
任他掀棺材板吧?”
“……也对。”阎王沉吟片刻,突然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喜欢瑶光?”
“……在他家里讨论这个?”
“他洗澡,听不见,”阎王往兄弟身边蹭了蹭,“为啥啊?”
无常嫌弃地推开他,往边上靠:“怎么,你喜欢他?”
“他很强啊,跟狗子也登对,”阎王说,“我看你一直挺无所谓的。”
“……”
“还是因为游星奕?”阎王压低了声音,“可是你不都有潘云骁了吗?”
无常依旧不答。
“……你不会把潘云骁的事也记在他头上了吧?”阎王嘶地吸了口凉气,“当时他废了一条腿把
潘云骁换出来的,你这样不太好吧?”
无常啧了一声,不耐烦地甩开他。
“哎你还不耐烦上了?”
阎王一着急就大声,无常去捂他的嘴,两人一起看向浴室的方向,但那边没有动静。
“你烦不烦啊周聋子,”无常看他没有再张嘴的意思,便使劲推开他,“我不想说你非要问,我
说了你又不高兴,你是不是有病?就许祁狗子护犊子不许我护?”
“但是你也不能不讲理……”
“我护犊子干嘛要讲理?再说了你少拿捏我,我哪次没帮他们?说到底,祁连是我兄弟,瑶光不
是吧?”
阎王沉默片刻,干巴巴地反驳道:“我觉得是。”
无常抬杠道:“你看泰坦尼克号都哭。”
阎王气道:“你没有心。”
“你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