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禾吓得脸都快白了,团团还咧着嘴笑呢。
时不时舔舐着团禾的脑瓜,试图让它放松一点。
“嗯,嗯。”
这孩子,愣着干什么?快点叫人啊。
扭捏什么?快,大大方方的,别给我丢熊嗷。
蹲在铁围栏外面,程穗从身后拿来一只耙耙柑,温声同团团商量道:“让叔叔们带团禾去做个检查,好吗?”
闻到耙耙柑的香气,团团立刻就把压在团禾身上的手臂抬了起来。
“嗯,嗯。”
得到团团的同意后,饲养员们下手也很利索。打开门进去后,一个抱着上半身、一个托着下半身,轻轻松松就把团禾给抱了出来。
“汪!哇啊!哇啊!”
被饲养员们抱起来时,团禾张开嘴试图反抗。瞧着它一副奶凶奶凶不好惹的模样,可只有饲养员们知道,被抱起来的团禾早就抖得跟洗衣机一样了。
“这么闹腾咋办?”
“揍它,得让它知道咱们都是坏的。”
“啊……别吧,它还这么小呢。”
“又不是让你用力,弹它一个脑瓜崩就行。”
哈……
咚~
想当初在保护基地的时候,饲养员们可个个都是“宠娃狂魔”。
弹脑瓜崩?别开玩笑了,就连崽崽们把自己的衣裳尿湿,爪子不小心把手臂划破,他们也不会生一点气,整天又是给崽崽们剥笋、又是给崽崽们做排气操,简直比它们的亲妈还要疼它们。
但是现在……
唉!他们也不想欺负团禾的。
像团禾这么聪明又漂亮的乖乖崽,就应该放在心尖尖上去宠才对。可是既然参与了野培计划,那团禾就注定要从自己身边离开,也不能像对待其他崽崽那样照顾它。
这下,只能真的贯彻“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话了。
带着团禾来到兽医室后,几个饲养员各自准备着体检要用的东西。
躺在冰冷的铁床上,团禾吓得尿尿都流出来了,却又不敢反抗,舔了舔干燥的鼻头,把想要叫喊的想法也咽了回去,生怕这些怪物会再给自己一个脑瓜崩。
环顾四周,当团禾发现这陌生的环境里只有“怪物”时,心都快凉透了。
妈妈,妈妈在哪呢?
难道妈妈就这么为了一只果果,把自己给卖了嘛……
半个小时后,团禾终于从兽医室里被送了回来,脖子上还多了一只铁项圈。
和刚才被带走时不同,此时的团禾浑身都软绵绵的,被饲养员们这样那样摆弄测量了半天,它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死了,不过死得不多,也就死了40%吧。
直到它重新触碰到外面的草地,才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快步跑回到团团身边,团禾直接把头埋进了妈妈的怀里,两条小胖腿来回用力,似乎还以为自己是小时候的体格呢,恨不得把整个身子塞进去。
等到程穗把团团的耳朵毛梳理好后,这才悠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