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今的林相应当很辛苦吧?”贺卿与之相视一笑,言语间有些狡黠的恶劣,“也应该让他试试看被满朝文武置喙步履维艰的感觉了。”
“好。我们回去。”白青岫答应了下来,回到村子里去,也回到庙堂中去。
至少此刻,他们雇了辆马车,在夕阳下,朝他们的那间茅草屋的方向驶去。
为什么不骑马?这还不是怪贺卿?
这段时光或许是两人前后几十年里最闲适而恬淡的时光了,这个村庄也承载了彼此许多的情感,贺卿在此地养伤,他们在这里相遇……
最后他们锁上了陈旧的木门,将小茅屋留在了原地,或许有一日他们还会回来呢?
农人总是质朴,两人只是想好好地同村子里的人道个别,大家却非要给两人践行,隔壁的老伯醉意微醺:“你们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迟早是要走的,这倒可惜了那些还未出嫁的姑娘们,看过了这样好的,又怎么瞧得上旁人?”
这一日的宴席上,他们没有辈分更没有身份的差距,两人坐在一处听他们谈论隔壁村的鸡毛蒜皮、又破口大骂当朝的皇帝与官宦。
两人相视一笑,附和着他们的观点,是啊,天高皇帝远,谁又知道呢?
宾主尽欢,须臾席散,两人终于是踏上了归去的旅程。
江引和辰月的事,二人都有所察觉,隐约可以感觉得到他们之间拉扯而又暧昧的情愫,长久以来也该有个结果了,在回去的路上白青岫同他们说:“从今以后你们二人可以找个地方好好的过日子,不必再守着我们了。”
他们面对着主子,默契的跪倒在地,却怎么也不肯离去。
“就如同督主和陛下的选择一样,明明更喜欢在这里的生活,却依旧要回去。
我们所选择的也是我们的职责和使命,属下和他之间……”辰月看了江引一眼,随后又道,“并不会影响属下保护好主子。”
是啊,每个人的一生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江引于白青岫而言早已不仅仅是暗卫那样简单了,更何况辰月是贺卿的弟子,也正因为如此,白青岫才不希望他们将他们的一生都付诸在自己身上。
江引接话道:“或许会陷入危险的境地,属下对竭力保护他,也保护好主子。”
贺卿玩味地笑了,他问:“若有一日,陛下同辰月之间你必须要选一个,你会选谁?”
“陛下。”江引毫不犹豫的回答,辰月的重要程度胜过自己的性命,可他们也能够理解彼此,若让辰月来做这个选择,也会是相同的答案。
“朕缺你们两个暗卫吗?”白青岫觉得既窝心又好笑,自己同贺卿是这样想的,事已至此,就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侍卫也好,旁的也罢,总比见不得光的暗卫要好。
白青岫指使他们:“你们去驾车。”
二人仍有忧虑:“可是暗卫不能暴露于人前。”
“暗卫不能,但是侍卫可以。”贺卿语毕,见二人愣神的模样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你们俩在欢好之时谁是承受方?”
江引和辰月两尊木头一时间没办法反应过来贺卿前一句话的意思,又闻得后一句话有些羞恼,可无论主子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