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姑父许云桡许小将军用的就是长枪,是铁骑银枪的锦袍小将,于万军丛中将敌军将领挑落于马下,那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至于匕首……你们可曾听说过哪个大将军是用匕首的?
再有就是,一寸短一寸险,那是以命搏命的法子,我不希望你们以身犯险。”
白霂眨了眨眼,困惑不已:“那您为什么喜欢用匕首呢?”
贺卿失笑:“我曾经最擅长的也是长枪,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几只小萝卜头们又要贺卿继续讲故事,贺卿严肃着脸:“你们是来上课的,不是来听故事的,我现在发现老师们对你们是太温和了,先去扎半个时辰的马步。”
小皇子们苦哈哈着一张脸开始在烈日下扎马步,大多试图以不端正的姿势少使点劲,不过都被贺卿纠正了。
不消一刻钟,便开始颤颤巍巍、脸色苍白,白霖忍不住问了句:“贺大人,还有多久啊?”
贺卿若是当先生绝对是严师:“这才不到一刻钟就坚持不住了?继续。”
两刻钟之后,白霄开始嚎啕大哭,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博取贺卿的同情而被贺卿置若罔闻,要说心软嘛,也是有的,至少贺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再去纠正他们的动作了,而半个时辰结束后他们都是被伺候的的小太监或抱或搀回去的,其中也就白霂的情况好些。
贺卿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皇子娇养,那些先生们都不舍得对他们如何严苛,如今一看确实养得娇了些。
中途白青岫也来检查皇子们的课业,贺卿还好奇地问了句:“殿下,你儿子怎么哭了?”
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自觉。
而白青岫也没有去安慰孩子的觉悟:“那要问贺大人做了什么了。”
“臣只是让他扎半个时辰的马步,看一下他的基本功,谁知他一刻钟都坚持不住。
这很过分吗?未免也太娇贵了。”贺卿对此不解,自己走到今日经历过无数风雨,他坚信严师出高徒,也总不擅长做一个慈父。
“确实太娇贵了,他们的师父是怎么教的,以后每日的训练再加上半个时辰。”白青岫也同样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自己当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比这艰难得多。
而他们的行径也是成功地将三皇子吓得离家出走了。
听宫人来禀报的时候,贺卿微诧,对白霄的去处却是了然:“陛下国事繁忙,不必惊动陛下,三殿下在宫外并没有其他的去处,人生地不熟的大抵是去找他的伴读去了,我去寻他。”
宫人应声称是,而贺卿也出了宫门,行至周府的时候并未光明正大地走正门,而是当了一回“梁上君子”,见白霄的确是来找他的伴读玩了,只是伴读不在,同伴读的书童相谈甚欢,看样子还很喜欢那书童。
贺卿起了逗弄的心思,这才又决定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他被前呼后拥着未至后院,便察觉了两个小孩已经翻墙跑了。
周大人战战兢兢,厉声呵斥着仆婢们:“还不快去将三殿下找回来,若三殿下有事,摘了你们的脑袋都不够的……”
贺卿打断了他的言语:“不必。”
周大人承担不起这样大的罪责解释道:“贺大人您看,三殿下刚至府上的时候臣就命人去宫中禀告此事了……”
“在下知道此事不关周大人的事,至于三殿下交给在下便好。”贺卿后退了两步,乂手一拜,“既然三殿下不在此处了,那在下就先告退了。”
周大人回礼,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诶诶诶,贺大人慢走。”
贺卿一路跟随着白霄也不急着抓他回去,就想看看对方想带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