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揽月阁。
凤兮静静趴在床上,让知忆给她上药。
知忆将药酒倒在手上,运起灵力,缓缓给她揉开身上的瘀血。
知夏端着水盆,一脸心疼的立在一旁。
“主子,您又去七层塔了?”知夏满脸心疼,为什么?身为凤家大小姐,祁京城第一天才的您,为什么还这么拼?
就,就好像一个身处悬崖的人,拼命地抓住身边的藤曼,好让自己的性命多有些保障。
知夏想起刚才掀开主子衣服时,那满身的青紫,忍不住红了眼眶。
“好了,”凤兮清冷的声线中染了几分柔和,“我没事。”
凤兮抬头看了看知夏那哭的跟兔子有的一拼的红眼睛,又忍不住道:
“别哭了。”
谁知,这不安慰时还含在眼眶里的泪水,在听见这声安慰后,立刻就像关不住闸的水龙头,喷涌而出。
凤兮呆了呆。
随后将面朝床外的头,重新扭了回去。
嗯,还是这墙看着顺眼。
给凤兮上好药的知忆站起身,将卷上去的衣服轻轻放下来,随后又放下床幔。
“好了,”知忆转身看着正哭的起劲的知夏,“主子自然有她的理由,别人不懂,你我还不知?让主子休息会儿吧。”
知忆推着知夏出去,直到院子里,距主子的房间够远了,不会打扰到主人,知夏才忍不住开口:
“忆姐姐,你说究竟是什么原因?非要,非要主子拿命拼!”
知夏声音哽咽,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落下来。
看着满脸泪痕的知夏,知忆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她也不懂,世人眼中的凤家大小姐,一出生便极为尊贵,父亲是东临国丞相,母亲是皇商之女,林家生意遍布全国,甚至在其他三国也有不弱的影响。
这样一位一出生就有别人追逐一生都追不到的地位,财富的人,却让她觉得只是外表光鲜,内里极为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