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精神病院里那几个疯子。”
显然,面前可怜的男人只听到最后几个词,哆哆嗦嗦跪地,道:“殿下,我们会动用一切力量的,只要能找到——”
“艾伯特呢?”维纳终于将注意力,从相隔整个印度洋与地中海的精神病人身上移回,问道:“他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男人如实回答:“是的殿下,小殿下他…似乎完全不在乎。我想,是不是因为之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所以殿下……”
不,他并不是被威胁惯了。这也是他担心的地方。
“他是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如果这两次的暗算者是同一人,那么那人不可能不知道艾伯特甚至没有对此调查。
他不确定那个疯子会不会变本加厉,这也是最难办的地方。
男人继续汇报:“不过……在府邸介入之前,还有一人到访过邮差家,包括缪斯镇人员比较集中的地方——”
维纳:“唐烛?”
“是的,殿下。唐先生似乎也明白,落九天是唯一的线索,但……”
他将烟盒丢到书桌上,意味不明地挑了挑唇:“但老掌柜死后,美国人鸠占鹊巢,他早已经不是落九天的继承人。”
不论那位唐先生是否正在为了夺回继承权而接近皇室,现在几乎能确定的是,在这件事上,他没可能达到目的了。
优秀的商人拥有近乎完美的分类技巧,而当美国人拿真金白银扰乱又获取星洲的市场后,那位唐先生便早被分类至“富有的顾客”中去了。
维纳殿下没多余的时间同情那位有钱人,毕竟最近令他头疼的事情几乎多到写满一整张纸。
不得不承认,这其中绝对包括前几天的发生的那两起杀人案。他亲自去了第二个案子的现场,可自从见到那具尸体,他便避无可避地生出了股不详预感。
或许,这并不是由亨特等人能了结的麻烦。
他有些无奈,吩咐道:“加派红山街周边的人手。通知警督,在这次案件中务必确保小殿下安全。”
“还有,唐烛给父亲的回信送来了吗?”希望这位唐先生能够手下留情,将事态描述地不那么严重。
他可是听说,凶手绑着几乎五磅炸/药时,艾伯特还想上去与之搏斗。
“今日一早到的。”男人将信封拿了出来,“可据听说,殿下完全知道此事,看过后竟然出奇的……”
“怎样?”维纳毫不客气地打开了那枚火漆印,取出信纸。公爵询问自己的孙子度假时在做些什么,上帝都知道这种信件回复起来太过艰难。
他展平那张略显空荡的纸,扫了一眼。
此时,秘书进门提醒他,已经是出席与海/军首领会晤的时间了。
他眯起了眼,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与这封信相较,没有任何会晤能使他放弃重看一遍的决心。
视线逐字掠过后,维纳有些想笑,事实上他也真得这么做了。并且快速将信纸折叠平整,“小心翼翼”地将其递给秘书。
“重新换个信封,给父亲送过去。”
是啊,整个星洲,又或者是在大不列颠,哪有人会以如此贫瘠的词语堆积出对卡文迪许公爵的回信呢?
特别还是:“他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这种失礼且疯狂的话。
说罢,维纳终于替那位唐先生感到悲哀起来,随后自言自语着出了门。
“和艾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