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马车驶入星洲主城。
期间,青年再次敲响车顶,命令车夫绕路,从远离住处的另一拐口进入红山街。
唐烛从付涼撩开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听见一个嗓音:“瞧见了吗?大路上那些巡逻的警员。”
他点了点头。“是亨特警长的人?”
对方轻轻放下手中的天鹅绒布料,双臂环胸道:“嗯。”
唐烛:“他们肯定很着急才来找你。”
付涼:“嗯。”
唐烛:“你…现在不想见他们吗?”
付涼似乎透过密不透风的车窗看到了什么,伸手将毯子拿起来:“听着,待会你先下车,不要回头。那胖子在花园里盘问,就说我还在度假,没有回来。”
他听完这些嘱咐,马车果然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车外传来车夫,还有管家小姐叽叽喳喳的嗓音。
“付涼…”唐烛皱起眉,至此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转告亨特,想要命就闭紧嘴,好好回去瞎忙活一通。有需要我亲自去找他。”青年顿了一秒,还是不记得把眼神分一些给他。
“十五分钟后,别忘记找家佣搬行李进去。”
他知道必须完全照付涼的意思做,也明白对方这么安排的原因。
原著中,男主在初次接到凶手的挑衅与亨特的求助时,选择了隐藏行踪暗自调查。致使所有关注者都认为,付涼为了度假弃连环凶杀案不顾,才导致后面连续有人死亡。
并把一切自危与不满的情绪都化作谩骂与仇恨,威胁与诅咒信塞满了空屋俱乐部与红山街的邮箱,更有人花钱买下报纸版面,用完全自私的立场向付涼施压。
后来,甚至不惜暴露付涼的行踪与办案轨迹,导致他险些丧命于凶手的刺杀。
“有什么问题吗?”那人终于转脸望向他。
唐烛缓过神,“没有。”他笑了笑:“我这就下去……”
接着敲了下玻璃,有人自外打开车门。
站在熟悉建筑前的花圃里,他果然立刻便被官家小姐与早早守候在旁的亨特警长围了起来。
“唐先生,您来了唐先生!殿下、诶,小殿下呢?后面还有一辆车吗?听我们的人说,今早便有一队人马从积雾山庄回来,我立即便等在红山街了,我想我必须立刻与小殿下见上一面——”
“不,后面没有车了。”
“那、那小殿下……”
“……”唐烛皱起眉,麻木道:“他还在度假,没回来。”
说着,他脱下外套,递给管家小姐,从容不迫地踩上台阶。
“不、不,别开玩笑了少爷。”亨特紧追不舍,甚至想拦住他。
激动的情绪与迫切的心情,使他的嗓音拔高了几度:“不可能,星洲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是存亡的大事儿啊!小殿下,他、他怎么会继续度假?!”
唐烛心里也烦躁不已,他完全没估计到毫不知情的身旁人,“怎么不能继续度假?杀人的又不是他。”
说罢,单手拨开亨特,走入了大门。
行至大厅,他发觉自己的失礼,倒也完全没心思道歉,只用手向后撩了一把碎发,低声道:“他让我转告您,回去忙就好,有需要他亲自去过去。”
这一句堪比提纯镇定剂,胖子警长肉眼可见地偃旗息鼓,双目亮了亮,满怀歉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