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烛在一片昏暗中靠在墙边,百无聊赖地听着第五个学生对自己这种毫无人性的教学方法的谩骂。随后心里暗自思索,要是让你去拳场待一晚上,你就会跪在我面前感谢我大仁大义心地善良。
是的,没错。他并没有如自己所说的那样离开房间,而是在关闭房门前留了下来。
虽然能确定这些学生并不能在今晚的二十分钟之内离开教室,毕竟这种绳结的捆绑方法完全超越这个时代人的见闻,加上最可能有这种能力的学生现在都在禁闭室,所以他作为防身课教师的第一节课本该高枕无忧。
但是他不敢保证有没有人会在这短时间内伤到自己或者别人,毕竟人在恐惧的加持下很容易变成互咬的疯狗。
不过说到能解开绳结的人……
唐烛一边听着身前学生们吱呀乱叫的呼喊声一边想,如果是付涼的话,没准可以解开。
实际上,今天他刚进入教室的时候还对这一切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那个主动被关禁闭的学生不是付涼,比如他会出现在这里,然后他们会见面。
虽然不可能有交谈或独处的可能性,但至少见一面。
只是见面就足以让他心安。
可惜至少在今晚,这件事是不可能得,就像是没有人能在二十分钟内走出这扇门一样。
唐烛轻轻叹口气,倚在墙壁上听那首完全没听过的曲子。
其实他只是尝试拜托管家制造出一些声音,没想到他能够安排这一场派对。
时间大概已经过了一半,这时候学生们大致分为两种状态,一些人已经折腾累了完全摆烂,另外的人则觉得自己应该铤而走险尝试别的办法。
也就是在这时候,唐烛听见一声惨叫。
“操,你……你不会是疯了吧?你踹我干嘛?!嘶……我骨头不会断了吧?”
回答的这个声音很熟悉:“嘘……倒下的姿势,手的活动范围会大一点。可是一旦倒下想重新起来就很难办到,所以你先试一试。”
哦,是那个第一个被绑起来的日耳曼人。
“……你让我试?你自己怎么不试试?疯了吧!靠,我的骨头一定是断了,疼死了,真想杀了那个什么老师!”
不过他说的确实对,这种绑法绕过了被绑人的腹股沟,双手反剪绳结又打在下腹部,只剩下的双脚也仅仅能被小腿力量带动着踢到十英寸左右的距离。
如果他碰巧没有坐在靠近桌子腿的位置,那么他只能踢到身边的学生了。
唐烛轻轻啧了一声,他需要靠近些,以防地上那个正在诅咒防身课老师今晚必死的倒霉鬼被别人倒下的椅子磕破了脑袋。
可正当他想往前走时,却听见倒霉鬼的叫骂声被别的什么声音所替代。
“唔!唔唔!”
等等。
唐烛即刻警惕起来,因为他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出,这个声音是有人用什么东西塞住了地上那人的嘴。
而且就算那个倒霉鬼已经很听话地不出声了,但这个动作还在继续。
他按着自己的记忆往前走,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