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雷米尔冷声呵斥。
“只要你说得出口,只要他想听......”拉斐尔低喃。
闻言,拉哈伯怔怔地笑了起来:“只要他想听.....你们看这不是很明白了吗?我能把醉梦开这么久,就是因为连天父都不在意这种东西啊。”
“他早就疯了。”阿撒兹勒闭着眼,淡定评价。
拉哈伯深深看着雷米尔:“他从来不在意,他只要天国的掌控权,所以我们恪守万年的苦规都是虚妄,你与路西菲尔的理想、你们想要做的永乐之国——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你们早就意识到了,也早就放弃了。天国早就的灵魂与核早已消失,留下的尽是他的走狗,是一潭烂泥。”
这是在“堕天意识”还未能觉醒的时期,以“圣洁”与“守护”为由被创造的天使们,在意识到自己的梦想与坚持必定会在最高者干预下,与现实背道而驰后,却不得不被缚在这名为天国的牢笼里困惑着、挣扎着,最终不得不妥协时爆发的无用怒斥。
不知道到底去向谁发泄满腔的怒火,拉哈伯喘息片刻,强行压住了方才激动的情绪。
“我确实是厌烦这样的生活才......但没想到竟然会牵连如此重要的行动,我郑重抱歉。”拉哈伯想像之前一样拍拍阿撒兹勒的胳膊,发现胳膊还没能修复完成,于是修改路线想拍他的头,又发现头发太脏,最后手在空中游疑了一会儿,拍了拍空气,收了回来。
好一套丝滑的小连招。
“我还真的以为你要煽一顿情。”阿撒兹勒嘴角抽搐。
“我是很难过来着,”拉哈伯诚恳道,“但是兄弟,主要是你现在让我无从下手。”
雷米尔适时替阿撒兹勒提出了他最在意的问题:“想忏悔,就在这段时间替他下去保护阿刻隆守卫军。他至少要在这里躺一个月,军队驻扎位置已经泄露,这期间兽人族随时有可能发起进攻。”
“可以。”拉哈伯答应得很干脆。“我现在回去醉梦,谎称身体不舒服。然后你用幻觉来帮阿撒兹勒伪装成我。今天是吹角节,这么忙乱,不会有天使在意的。”
雷米尔点头默许。
“至于那个猫女......”拉哈伯迟疑道。
雷米尔:“我会找机会处理。”
“说起来,追我的那些兽人,你是怎么‘处理’的?”阿撒兹勒问道。
雷米尔挑眉:“劈了。要不然?”
“那林谷里是精灵的领地,树木也是生命之树的变种,光明精灵们爱惜得很...我知道兽人不敢放肆追赶破坏,才特地朝着那边逃的。你的落雷居然已经修炼得这么精准了吗?”
“我仅仅是连着树一起劈。”雷米尔彬彬有礼道。
阿撒兹勒喷了,边咳边笑,好久才缓了过来:“真......不愧是你。到时候国君与精灵族的外交可有得愁了。但是那猫女现在坐的是后位...国君这么喜欢她,你随意将她打杀了,小心也会像我一样,被视为违反君令。”
“君令是什么?力量才是规则本身。”雷米尔淡淡道。
冰冷的翠色眼瞳注视着拉哈伯:“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从来就不在乎所谓的种族高低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