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坚持终于获得了妥协,雷米尔把他从公主抱改成了……婴...儿子抱……!
好吧,儿子抱就儿子抱吧......
元卓坐在雷米尔的手臂上,双手搂着雷米尔的背,把脸紧紧埋在他的肩膀上,主打一个自欺欺人——人活一张脸,树要一张皮,看不到他的脸就等于他没被展出过即便上了报纸也没人认得出来。
说起来,虽然认识了很长时间,这却是他第一次与雷米尔如此亲近,近得能闻到大天使长衣服上的熏香。雷米尔最近把卧室的香薰换成了尤加利叶与愈创木,和他的性格一样,乍一闻有些冲,细细品味又觉得很给鼻腔余地。而且他的熏香位置与一些高调的天使不同,只熏内衬,不熏外衣,所以这香气更加显得若有若无。
元卓在他肩膀上闷久了,狠喘一口气,咦,好闻。
什么味啊怎么还怪喜欢地......他把鼻子压在衣服上,慢慢拱,把脸拱向外侧,悄悄嗅雷米尔的外套。
哦不是这。
再慢慢把脸拱向胸口侧,吸鼻子,是衬衫...衬衫香还是体香啊?
不会是体香吧?这想法好变态啊!当然这行为也足够变态了,他现在不仅给,还是变态的给......
啊这款人类不可以做!
元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大天使长每天冷着脸,携电棍泡香水浴的场景,等等,木头不导电吧,所以他才用木质香吗,香料会浮在水面上,把电棍对其他路过的天使的伤害隔离吗......
元卓的眉毛又要飞起来了,带着震撼将视线一点一点向上移,从胸口到锁骨到喉结到.....
正对上雷米尔正凉凉观察他的眼睛......
雷米尔:“...你又在想什么?”
元卓:“没什么!”
雷米尔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无奈的恼意:“为什么该动脑的时候不动脑,不该动脑的时候动得停不住?你就不能听话点?”
“我,我挺听话的吧......”
雷米尔这次很犀利:“你的语气在心虚。明明都为你安排好了,为什么不按照计划走?就一定要逞这个强,最后受伤还不是自己在吃苦?你就高兴了。”
元卓确实心虚,但他有个毛病就是偶发性嘴硬,死不认错。不仅不思悔改,还在努力狡辩:“我这不是想让亚当他们看我就像看英雄一样,树立我的光辉形象,为以后这个...啊指挥作战,打好基础吗......”
“那些重要?”雷米尔眉头紧锁,不耐烦地反问,“比你自己的安全更重要?还要我说几遍你才懂?”
自打元卓认识他,就从没见过他这么气、这么失态,可见是真的很担心元卓的安危。
元卓心里有点酸酸的,说不好这是什么滋味,这一瞬间很想抱住雷米尔,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以后就不了,真的,我就是......”他把下巴枕在雷米尔的肩窝,头挨着头,手轻轻揪着一缕银色的发丝。
元卓也很想继续聊,聊到雷米尔原谅他为止,但这个怀抱实在是太温暖太坚实了,几天来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紧绷的神经一放松,眨眼的功夫。头一沉,就去聊进梦里了。
听着耳畔开始绵长的呼吸,雷米尔长叹一声,调整双臂的位置让他睡得更舒服些。他的羽翅比普通天使的更长,羽毛更密,当他战斗时,三对羽翼上会爬满网状的粼粼电纹,那是天国最圣洁、最危险的光。
现在,他将硬如刀片的长羽收起,露出蓬松温暖的绒羽,将怀中这个不让他省一点心的青年裹起来,避开微冷的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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