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磐无奈地笑了:他横竖也不是人,无论是男生女生,都挡不住男友吃醋。
“女的。”
李朝闻绷起小脸,如丝媚眼眯起来审视着于磐,像拿了把温柔刀在他脖子边蹭:你不如实招来,信不信把你刀了?
于磐享受起这种“审问”来,他故意拖延了两秒,蛊惑人道:“啧,老阿姨啦。”
小李噘嘴,勉强地收起眼刀。
可过了半分钟,于磐竟然还在打字?!他火气上来了,伸出手,不容置喙地命令:“给我看看。”
于磐舔舔嘴唇,乖乖把手机上交。
还真是他说的这回事。
而且其他页面也都干干净净的。
“你别想蒙我。”李朝闻没抓到狐狸尾巴,却得意得笑容难掩。
“小宝,我哪里会蒙你啊?”
聪明一世的小李没注意到,虽然这信息是于磐刚回的,但人家早发了,刚才那声“叮咚”,另有其人。
于磐已经成功把话题岔回去了:“叫叔叔的确有点暧昧啦,叫你爸看见怎么办?要不把视频静音好了。”
“好吧。”
李朝闻想着,一会上了峡湾游船,再编辑一下音频。
那是一艘崭新的游船,开得很快,划过微澜的湖水,如同切开莹润的蓝宝石。
挪威的正午时分,万里无云,金灿灿的阳光、高峻的雪山、白得发亮的甲板,一切都像被湖水荡涤过、净化过,浑然到再添一笔,都是赘余。
“wow!”小李在船头迎着风吹,红羽绒服的帽子,呼地被掀掉,刘海糊在脑门上,造型全被破坏了,粉红气球也在天上哀嚎:这么大风还带我出来!
“哈哈!”于磐笑得很放肆,可风大到把他表情都吹变型,摄像机都差点端不住。
他俩自拍了一下,李朝闻没打招呼,就跑上绕船舱盘旋向上的观景台。
“等一下喔!”于磐喊他。
小李雀跃地在缓坡上蹦起来,如同一头红色的小鹿,在林间自由自在地嬉戏。
本来岁月静好,直到于磐听见一声尖叫:
“哎呀!”
小李面如死灰。
他跳得太忘我,手机从兜里飞出来,丝滑地掉进了湖水。
连水花都没怎么溅起来。
“呜呜呜!”李朝闻想哭,又被冷风给吹憋回去了。
其实于磐是想笑的,但看小李难过,便拍他后背安慰着:“没事啦,我们到卑尔根给你换个手机。”
“我这个手机是大三买的,我和它一起去过好多地方。”小李楚楚可怜,像只下唇过厚的亲嘴鱼。
“而且,那里面还存着,咱俩的第一张合影呜呜。”
他的手机太苦了!跟着他总是被磕磕碰碰,如今连个全尸都没有,就葬身异乡冰冷的湖底,怎一个惨字了得!
但他一点没想,这手机号是德国公司的,在挪威补不了卡怎么办,也完全没考虑再买个手机重装软件多费劲……
“没事啦!它可能想要自由,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