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闹?”傅南霜气极反笑,指着自己,“你说我瞎闹?钟宁,你真以为我没脾气的是吗?”
“你一声不吭,失踪了差不多一天,就是为了和这个瞎子上床,我找你都要找疯了,现在又说自己改主意了,我看你才是发癫了!”
钟宁颇感头痛,又不能说你面前的人已经换了个主,只好维持着冷漠的样子,冷声道:“随便你怎么想。”
“好好好,我不管你了!”傅南霜狠狠剜了她一眼,“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她怒气冲冲地来,又怒气冲冲地走。
外面的一行保镖也跟着她一起离开,这本来是她以为钟宁被绑架,特意叫上的人。
人一走,吵闹的房间安静下来。
钟宁唇瓣翕动几下,才瓮声瓮气地说:“我不知道她会来,还……还带这么多人。”
说不好听点,这不就是私闯民宅吗?
小说世界里的炮灰,是有点“遵纪守法”在身上的。
她自己知道,傅南霜的行径和她没有关系,可在旁人看来,对方是她朋友,为了她直接闯进谢家,又指着谢拾青的鼻子骂了一堆难听至极的话。
这锅,她怎么也得背上一半。
再一想原身的炮灰标签,指不定还有什么过往的大锅等着她背。
钟宁光是想想就眼前一黑。
“对不起,你别生气啦。她这个人说话不好听,都是乱说的,不要往心里去。”
alpha的声音放得很轻,断字干脆利落,并不粘连,小心翼翼的,像是呵护一朵冰天雪地里盛开的花,连吹口气都要躲远远的。
生怕给花瓣吹散了。
越是相处,谢拾青就越是确定,对方绝对不是原装人。
钟家和谢家从老一辈就交好,年轻人自然也时常往来。但钟宁,或者说原来的钟宁并不喜欢她。
对她的厌恶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这其中的缘由,说来也很好笑。
谢拾青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异,头脑聪明,早早级进公司帮忙,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已经接过谢氏大半的事务了。
钟宁在钟家,听到来自家主母亲最多的话,不是对她的期盼,而是对谢拾青的夸赞,和对她的贬低,说她不如一个omega,蠢钝不堪,难成大事。
原身的头脑并不是很聪明,或者说,不擅长处理公司业务,对数字和金融并不敏感。可一个人又不是只能有一条出路,在这方面没有天赋,不代表她就是个一事无成的人。
但钟家主并不这样想。从记事开始,钟宁就听着这话,久而久之,她就恨上了谢拾青。
在谢拾青一家出了车祸,双亲当场丧生,她也因此眼睛受伤,视力受损后,钟宁大觉快慰,没少跑到谢拾青面前耀武扬威,口出狂言。
这样的钟宁会答应入赘,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傅南霜和钟宁是狐朋狗友,彼此深知对方是什么德行,见到钟宁久不回复,第一反应就是她被绑架了。
事实上,她的想法也不能算错。钟宁的确是来找麻烦的。
但谢拾青把钟宁给绑了,还注射了诱导剂,让她强行进入发热期,完成了一次临时标记。
只是傅南霜不清楚,眼前的钟宁已然换人。
换成了一个对她心怀愧疚,又莫名听话的人。
谢拾青的手腕上还留着被手掌握住的滚烫体温,想到alpha毫不遮掩的回护,她面上的笑容扩大。
“她不是来找你的吗?你们是朋友,她多关心你呀。”
omega的声音又娇又甜,软得仿佛一捧蜂蜜,丝丝缕缕地流进钟宁的耳中。
“她说的也没错,我是个瞎子,有多少人明里暗里骂我,傅小姐只是大胆了一些,走到我面前来骂而已。”
“我们……我不太想和她做朋友了。”钟宁有苦说不出。
同为炮灰,虽然她不知道剧情,但不用脑子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