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观察到陆时越体温异常升高,心跳加快,它气得快要跳出系统空间给他几拳。
死变态,捏着它宿主的脚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怪东西。
虞酒想要挣脱,但弱处被人握在手里,他想跑也跑不掉。
蹬脚的动作惊动了陆时越,只是略一施力,脚腕被牢牢扣住。
“乱动什么。”
话一出口,陆时越似乎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些,看到虞酒惶然的绿眼睛,不仅有些懊丧,怕惊到他缓声道:
“我给你上药。”
虞酒听到陆时越生硬地一句,原来是给他上药。
可能是担心他瘸着会耽误大家的进度吧。
绷紧的小腿一下子泄了力,放松下来稳稳当当落在陆时越的手心。
陆时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瓶药膏,应该是他的背包。
宁决也做过,从他的系统背包里,拿出各种各样精美的小道具,献宝似地给虞酒带上。
宁决热衷于这种事情,他似乎想把虞酒从头到尾烙上他的印记,像一个炫耀伴侣所属权的大型雄性。
药膏是固体状,化开才能用。
陆时越把药膏抹在掌心,他体温高,药膏很快化融化成透明状。
微凉的药膏涂在红肿处,陆时越一开始力道掌握不好,力气稍微大了点。
第一下戳到了虞酒的伤口,疼得他蹙了蹙眉,他没法呼疼,体质又敏感,疼痛激发的生理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眼眸含着一捧晃动的水,水波荡漾,眸光潋滟着湿热的泪。
眼波流转间,陆时越甚至能看到扇一样的睫羽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怎么这么娇气,他明明没用力。
平常给自己和队里其他人上药,他根本不会在乎用力大小这种事。
还容易冒眼泪。
要宠着、哄着,才能让虞酒不受伤不难过。
陆时越想说些什么,按他惯常的做法,他早该发怒让试图靠近的弱者滚远点。
但他现在什么话也说不出,还他生出荒谬的想法,怪罪自己不小心。
“宝宝你还好吗?”
091关切的声音响起。
“我还好。”
虞酒上辈子习惯了病痛,尽管痛觉神经敏感,疼多了也就习惯了。
“呜呜宝宝,我锤死这个笨蛋。”
091在脑海里冲着陆时越拳打脚踢。
后面上药过程顺利得多,陆时越熟练起来,力度正好,估计是珍贵的药品,伤口很快消了肿。
陆时越收起药,帮虞酒穿好鞋袜,沉默起身不发一言,似乎不愿意多看他,转身要走。
虞酒跌跌撞撞起身,脚腕处仍留存细微的疼痛,他伸出手,扯住了陆时越的衣服后角。
他示意陆时越停一下。
虞酒在低头翻找东西。
陆时越又瞧见那截细白的脖颈,他强行让自己移开视线。
“已经上好药了,你要干什么,我可不是宁决还能背着你走。”
虞酒瞪大眼睛,绿眼睛茫然无辜,幅度很大地摇头表示拒绝。
他拿出了一个小本子,皮质的,上面印着无限游戏的花纹,是游戏道具。
肯定是宁决给的。
陆时越又开始无端发散,拿出来是警告他吗?警告他不要拂了宁决的面子。
真可笑,果然菟丝花都是一个样子,他又在期待什么。
虞酒低头在本子上刷刷写着,写完落笔,花瓣般粉润的手指展开纸张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