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追上去后,就看到本该撑着伞的时曲风在一栋四合院的门口停下了脚步。
而那四合院的台阶上正站着一位年过六十的老人,那位老人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手上拿着一根拐杖站在台阶上,听到声音后,就抬起头,用那一双混浊 的眼睛看着来处。
见来人是时曲风后,他撑着拐杖一步一步缓慢的走下台阶,声音苍老嘶哑的道:“小风你怎么来了,可是家里面又出什么事情了。”
时曲风见到那位老人后,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着,直到站到他面前后才道:“她出去了,今天不在,怕是要等到白天才会回来了,所以我就过来。”
老人一听,也就知道她说的那人到底是谁了,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安慰道:“既然秋华不在那就来我这里休息一晚上吧,家里面就我一个老不死的在,着实孤独,有小风来陪我,爷爷我也是很高兴的。”
“爷爷,那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外面的等我。
“我们先进去说吧,外面还在下雨。”不等时曲风说完话,许阔江就带着人往里走,边走还边说,“我知道,秋华这样我们所有人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你的父母离婚在外人眼里面不过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可我知道,那并不是一件小事情,所以你也不要怪她,她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时曲风跟在他的身后,声音小声且柔弱的道:“可就一条裙子而已至于吗,爷爷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只是一条裙子,她怎么就这样。”
许阔江在前面缓慢的走着,他没有回头,只是叹息一声后道:“或许是她觉得那条裙子救了她吧,小风你年纪还小,还有很多事情都不懂,现在秋华不愿意看到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照顾一下你的母亲,哪怕是她在怎么的有错或者不尽责,但我希望你不要去怪罪她,她这辈子真的已经很可怜了。”
走到后面的时曲风没有答应,同时也没有拒绝,只是在默默的不再开口说话。
其实关于许阔江对她说的这些,她已经听了很多遍了,只是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做而已,对于自己的母亲她有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夜间江秋华每每都会出门,一出去就是一个晚上,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五点钟了,每一到这个时间段,她都会起来给她把门打开,就那样坐到门口等着她敲门。
有的时候江秋华并没有敲门,那么等过了到了五点后,她就会打开门去看看,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喝的酩酊大醉的人。
五点的时候,人虽然很少,但是也有那么一些去超市里面买东西的老人家,老人们也是一些闲不住的嘴巴也多,当看到第一次后,都会一传十十传百的到处说,现在她家住的地方基本上人人都已经知道了。
有一个名叫江秋华的人,大晚上的出去喝酒,喝到第二天才回来,每次喝倒在门口都是靠着自家的女儿抬回家的。
面对家家户户的指指点点,时曲风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同时还觉得外面的那些人真的是嘴欠,自己家里面的经都念不完,还来管她们家的事情。
那一天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祸害楼下的矮树丛,去拔了它们新长出来的嫩芽。
第一次的时候,时曲风还会红着脸抱头哭,但是时间一长了,她自己也就已经麻木了,习以为常的坐在门口,有点儿时候则是把门大开着,等着江秋华扶着墙走过来。
扶着进门后,用脚尖一勾,就把门给关上了,后步伐不稳的把人送到她自己的房间里面,给她脱下沾满酒精味的衣服,给她换上新的睡衣,又去洗手间里面打来热水给她洗脸,擦身体,这一做就是半年。
等他们两个人进了屋后,萧寻和大风才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萧寻看着那紧闭的大门,道:“怎么样,要不要过去听听墙角。”
大风直接就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看向别处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又有什么不去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