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了才回过神,“怎么他说什么我们就要做什么啊。”
后排的队长失魂落魄,还沉浸在自己说了大逆不道话的懊恼中。
谢未雨上车后问:“你不舒服?”
始作俑者练歌和直播两不误,复活赛之前靠碰瓷乐队前辈逆转热度,目前成功带上成员挤进音综最受关注的选手前十名。
面对这张挽救自己乐队生涯的脸,贺星楼完全说不出埋怨的话。
他旁敲侧击问过贺京来的秘书高泉为什么。
高泉跟贺京来的多年,回复也很客气:京来先生还是能分辨谁是带着目的的。
贺家小辈大部分都崇拜贺京来,连最上不了台面的贺英朗都是如此。
大家也见过几次一些很像谢未雨的人接近贺京来。
令贺星楼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七八年前老太太的生日宴,请来的舞蹈团里,有一个和None主唱长得九成相似的年轻人。
所有人都看向贺京来,但男人像是没看到一样,平静地说完祝词。
第二天贺星楼听父亲说那剧团之前根本没有这号人,明显是冲着贺京来去的。
后来这样的场合少了,他依然能听到这些话。
整成谢未雨的,模仿谢未雨的,声带调整成谢未雨的。
妹妹看到贺星楼新选的主唱还吓了一跳,说第一眼不像,怎么演出这么像,你不要命了吗?
比起这个,贺星楼更害怕自己的口出狂言惹小叔不悦。
他们如今拥有的一切也都要仰仗贺京来,如果当年老太太没找到贺京来,或许他们都要被大房亲戚赶出去了。
更谈不上如今优渥的生活,还有随便他玩的音乐。
谢未雨在医院住了那么久,身上也是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刚凑近,贺星楼就一个激灵,恨不得弹开,“没有。”
主唱收回手,哦了一声,“那你这么失魂落魄做什么?半夜有女孩子和你聊天?”
谢未雨死的时候同性还不能结婚,圈内有前辈是这样的关系也秘而不宣,对外说朋友。
鸟变成人玩都来不及,他也没认真思考过和樊哥的关系,反正他想要什么,贺京来都会给他。
鸟变成人死了,又为了回来做了很多任务,再不成熟的也会成熟几分。
他从前是乐队最小的,现在也是乐队最小的,却偶尔给贺星楼一种成熟和稚嫩对半开的错觉。
“没有。”贺星楼捂着脸,“都怪你啊。”
谢未雨笑着问:“你喜欢的女孩子喜欢我不喜欢你?”
开车的周赐啧了一声,“岑末雨你好像很得意啊?”
贝斯手岁数最大,卷发刘海遮住了眉眼,“末雨加入后,乐队的确有人缘加成啊,来我店里给小狗洗澡的都多了,都想问末雨的微信是多少。”
“这还没正式上节目呢,末雨就行情这么好了?”
周赐还记得他有未婚夫,后视镜里的主唱和队长或许还是姻亲关系,更是好笑,“粉丝应该知道末雨的情况吧?”
谢未雨:“喜欢我的魅力啊,没那种意思。”
他平时说话音色微低,闷笑两声,望着窗外飞驰过的风景,似乎很感慨,“好难过啊,根本没有人真心喜欢我。”
这话更像是炫耀,车内嘘声一片,贺星楼都词穷了,“不是这个。”
谢未雨问:“那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