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之外,不说暧昧的话,他们走得慢悠悠,只有感应灯被惊扰,偶尔洒下一片照亮前路的光。
谢未雨说得很轻,就算黑夜里有旁人,或许也无法辨认词句,只能听出哽咽。
以前的谢未雨不会道歉,也天不怕地不怕。
贺京来握他的手更紧,忽然不想推开楼上的门,走到明亮的灯光下。
“你能回来,我已经很感激了。”
他停下脚步,感应灯又熄灭了。
冰凉的海岛月光从夹层窗户洒进来,晦暗不明的影子比主人率先缠绕对方,“你这次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谢未雨甩开他的手,在混沌的视线里抱住男人的腰。
他的脸颊贴在贺京来的脖颈,“那当然了,我已经没地方可以回去了。”
“不是说过吗,你不要我,我也只能在这个世界孤独终老。”
他不喜欢太沉闷的气氛,就像从前None的歌,大部分都是快节奏。
哪怕宣泄压抑的情感,病态也只是人设,他本人是None的灵魂。
“不和你说这些了,走出门是不是又有摄像了啊?”
谢未雨抬眼看着贺京来,看对方不说话,掐了掐男人的腰,“问你话呢。”
他声音有点高,感应灯又亮了,照出贺京来脸上的笑意。
他嗯了一声。
谢未雨:“那回咱俩那双人间也有人看着,我……”
他无法掩饰想靠近贺京来的欲望,他本来就是为了贺京来回来的,遮掩也不是谢未雨的天性,他想要什么都直说。
像从前要跟着贺京来,拒绝其他人的领养。
像要组乐队,要贺京来做他的吉他手。
“想要什么你自己说。”
贺京来看出来了。
谢未雨想要接吻就这样,嘴唇抿两下,再咬一口自己的下唇,眼神扫过贺京来的唇,先暗示,后开口。
到乐队后期,这几乎是心照不宣的流程。
“要你亲我。”似乎楼下有人开门,楼梯扶手往下看,好几层楼的感应灯都亮了,谢未雨催促贺京来:“快点。”
贺京来还看着他笑,等谢未雨脸上浮现出和从前一模一样的烦躁和马上要发作的消音脏话,贺京来才低下头。
谢未雨闭上眼,亲吻舒服得他都快抱不住贺京来的腰,要靠着墙面支撑才不会倒下,踢了踢贺京来的腿,示意他帮一把。
嘴唇不分开,身体还要换个更方便的接吻姿势。
他们的确不适合什么都剖开来的相认。
谢未雨迷迷糊糊地想:早知道这样,不如问贺星楼他小叔住在哪里,半夜奇袭,不是更快?
谢未雨坠楼后贺京来这么多年一直独居,他都快忘了接吻要怎么推进。
没想到回来的人接吻也心不在焉,贺京来搂住谢未雨的腰,捧起对方的脸,眼皮微垂,“在想什么?”
蓦然嘴唇分开,谢未雨茫然地看了眼贺京来,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把心想的说了出来。
贺京来想了想,“很难。”
谢未雨:“是,知道京来先生守身如玉,不允许旁人近身,出门都带八个保镖。”
贺京来:“也不想想是为了谁。”
楼下似乎上来了两个选手,边走边聊,声音很大,声控灯一直常亮。
他们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