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谢未雨似有所感,遥遥看向坐在制作人席位上的贺京来。
他的眼神太明显了。
转音配合吉他的回弦,点燃的现场与他区别于从前风格的怒音配合得天衣无缝。
贺星楼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歌词还带着这么强烈的情绪。
他之前唱得像是中二病,为什么岑末雨唱得像是讨债?
「对视了对视!」
「绝对是岑末雨咬的吧!」
「最搞笑的是歌词是大侄子写的哈哈哈!」
「也不必给贺星楼擦汗特写,乐死我了。」
谢未雨的气音绵长,这种时候还记得原主有个近在咫尺的债主,眼神移开,看向付泽宇。
化妆师给他搭了黑指甲和黑眼线,一张脸的五官也越发精致。
背景歌词混着特效,背景飞鸟振翅,他好像也要走了。
贺京来看着他,想起谢未雨发狠的那一咬,痛得他现在还泛着似有若无的疼。
下午高泉见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
这个伤口实在不是什么突发意外,更像是亲密时刻的突袭,是个人都看得出当时必然是什么暧昧的氛围。
贺京来不敢继续。
他在那一瞬间好像看见了谢未雨碎裂的躯体,又回到了倾盆落下的雨夜。
雨声、救护车的声音、媒体的声音、拍照的声音、疏散的声音又回来了。
他甚至听到自己的哭喊,江敦和保安的对峙,柏文信颤抖地喊医生。
真的过去了吗?
他还能……回到过去吗?
他可以确认谢未雨的回来。
年复一年的孤独或许也终结在第十三年。
但他在谢未雨眼里看到了自己倒影的面容。
他早就不是当年的樊京来了。
“为什么不可以,”谢未雨被推开的时候很受伤,脸涨红,皮肤在光下透着健康的粉色,“樊小半,你别不说话,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贺京来把他的手放好,“现在不做。”
谢未雨一把攥住他的领子,“那什么时候做,我很着急。”
不仅兔子急了会咬人,鸟也会。
更何况是这种鸟嘴带钩的肉食小鸟,贺京来身上还有谢未雨从前留下的咬痕。
他忽然笑了,“我不着急了,小谢。”
谢未雨不懂,伸手去摸他。
这具身体纤弱,大病初愈,很容易被一直想要年轻的贺京来困住。
扑棱的小鸟咬了贺京来后一个头槌,撞开对方,鞋都顾不上穿,生气地走了。
求偶失败,对鸟人来说太丢面了。
更何况这个偶,以前他还吃到过,这算什么。
他总不能把贺京来也串起来风干,慢慢吃吧。
旋律到了尾声,最后一句歌词落下后,谢未雨紧握立麦,看向亮起光的制作人位置——
“节目组的医务室在哪里,我把人咬了,那个人要打针吗?”
第32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节目组设置过弹幕屏蔽词, 也挡不住观众宛如下雨的狂乱讨论。
「真是你咬的啊!!」
「能咬成这样,很难想象当时是什么气氛了,你要说暧昧吧, 但暧昧到要把对方鼻子咬掉不是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