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的腿不方便是事实。
卫听澜因此打起十二分精神。
平常总是魏川照顾他,有机会反过来,卫听澜便总想尽善尽美在所不辞。
魏川想, 原来是这样,是怕挤到他。
只是因为怕挤到他。
他调侃:“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
想起上一次两人同睡, 自己在这床上的嚣张, 卫听澜便有些不好意思。
他说:“你下次叫醒我, 推一推也行, 我自己就滚走了。”
事实上他也不确定会不会滚走。
大概会的吧,他睡觉一直不是很沉。
他继续追问:“到底怎么了?”
魏川最后说:“想喝水。”
卫听澜便下床去倒水, 端到魏川这边,等他喝完又接过杯子, 站那儿问:“还有呢?”
开的另一侧的床头灯,不刺眼。
魏川看他长手长脚乖乖站在床边,心里涌出些说不清的情绪。
他淡淡说:“睡吧。”
卫听澜上床后还试图楚河汉界。
再看两人之间那条鸿沟,魏川只觉得有趣,他并不催促, 反而有种饶有兴致的等待。
果然, 不久后猴儿再次蹿上来。
先是脑袋抵在他脖颈, 然后是手臂,再后来是腿。
魏川闭上眼, 好像因此也进入深眠,他礼尚往来的将手臂搭在身侧人的腰上。
次日早上五点,卫听澜被铃声叫醒。
本能的想按掉铃子。
几秒后意识到自己又干了什么,却是立即清醒过来。
卫听澜的确按掉了铃声。
但下一秒一个强健的手臂便又将他揽了过去。
卫听澜颤巍巍:“哥......”
魏川声音很低,带着不浅的睡意:“睡吧,又不是第一回,挤着挤着就习惯了。”
卫听澜:“......”
魏川再没有说话,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竟立即又睡了过去。
卫听澜懵懵登登一想,好有道理。
他也又睡了过去。
直到十五分钟后铃声又响起来。
卫听澜一边换衣服一边和魏川解释,他要去上班:“化妆比较费时间,我到那儿再眯会儿,你睡你的。”
这次是真的要上班。
郑导打蛇随棍上。
眼见卫听澜兢兢业业工作,魏川只拿钱不问事,他这次便大着胆子没给卫听澜假。
哪怕放一上午,那也没有。
因为魏川已经醒了,卫听澜就去洗手间搓了把脸,又关灯跑走。
几秒后又跑回来。
他给魏川掖了掖被子,满是闹出不安生动静的歉意:“才五点半,你多睡会儿,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卫听澜关掉魏川的床头灯,借着客厅的一点晨曦离开。
室内恢复安静,空气里还有残留的躁动因子。
魏川在黑暗中闭上眼。
胳膊上的重量已经不在,但是温度还有一些,他便又睡着了。
即使腿的疼一直影绰绰的在。
但是这个小小的房间,有太多东西比疼痛更吸引人。
卫听澜出门就碰阿七,阿七说再等十分钟就要给他打电话。
阿七问:“昨晚睡的好吗?”
他听阿六说老板最近睡眠极差,一晚上要醒好几次,有时候靠在床头等天明。
就是夏大夫也没办法。
安眠的药和治腿的相冲,能不用最好不用。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