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佛修想象的多么美好,就连万佛寺现任主持,那个对燃晴热情有加的行空大师,景番都感觉居心不良。
这种感觉很微妙,却不容忽视。
不过,他在这里,由他做燃晴的靠山后盾,只要不是太放肆,也不必怕了他们。
燃晴将两手枕在脑后,咂了咂嘴,心中无限感叹……实力啊实力。
因为有实力,景番可以暴打分神境的丁琪道君。
因为有实力,景番可以直接杀上万佛寺,这些和尚还得陪着小心,不敢得罪。
因为有实力,甚至可以随便向万佛寺提条件。
“唉,修炼吧!”
在实力为尊的修真界,脚踏实地才是硬道理。
净瓶不是不好,而是,万佛寺的一众佛修,还没开发其价值,即便如此,也没立即应允。
“关乎万佛寺的至宝,不是老纳可做主之事,当商量一二。”
行空大师说话还算客气,以燃晴看来,还是因为景番的拳头足够大。
“明天要带小妹离去。”
景番给出的借口是,我家小妹看上了你家净瓶,插花之用,想来也是极好的。
做为宠妹妹的长兄,自然无遗余力的满足小妹的这么个小小的喜好。
如果你们不同意,也没关系,反正明天我们就离开了。
千年份的长寿果,也不是烂大街的白菜,虽不能说是无价之宝,对上合用之人,也不差什么了。
比如燃灯大师这种的,差一颗长寿果,就是度劫与大乘的区别,凭空多出的几万年的寿命,于万佛寺也大有益处。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行空大师就后悔了,立即招手陪笑,“道友稍候。”
若说与人交际和圆滑处事,景番不及刘田甚,连燃晴也比不上,可他这次却是有恃无恐。
既然得了天道给的暗示和安排,哪里还有不成功的道理。
净瓶也不知用的蛤才能材质,看起来,通体莹润,自带光华,素白的胎子,颈口处只有一朵出水芙蓉。
“芙蓉艳而不俗,可配以红梅!”
既然给了个花瓶的雅观,在偶有神识扫过的客房,就不能漏了底牌。
“呵呵,”景番是个好演员,入戏极快,眼底宠溺地望着燃晴,“当初不允你,可与哥哥生了这许久的气,可是满意了?”
“还行吧!”
燃晴心情好,这瓶子不错,她很是喜欢,笑起来也甜甜的,还真有了点儿小妹妹撒娇的味儿道。
一直偷偷观察这二人的行空大师,轻叹了口气,都知道这瓶子是宝物,在寺中放了也不知多少时间。
若不是景番提起,他自己都要想不起来了。
至于说,这净瓶当初怎么来的,如何到的万佛寺,一没记载,二没传承,连片文字都无有,装水也不过只能盛装净瓶容积大小的存量,当真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甚至寺中长老都或多或少的猜疑,会不会是真的宝物已经失传,亦或是被人换走了。
留下一个普普通通的花瓶在鱼目混珠。
算了,不想了,即便是宝物,也不是万佛寺的机缘。
行空大师手上拈珠的动作越来越快,眉头拧得越来越紧,他实在想不出,那个小丫头身上给他的莫名熟悉感是从哪里得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