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稳定,对着谢清玄便开始发火,大吼道:“你们这些自诩修仙的名门正派到底有什么用?一个小小的妖魔都解决不了,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还是说,你们也和那些破财消灾的江湖骗子一样,需要些银两才好办事!”
“翠云,去给他找银子来!去啊去啊去啊!快去!”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吼声响彻寝殿。翠云就是那名侍女的名字。
谢清玄见她这样,也并未发怒,他淡淡瞥了一眼,然后转身便走。
那名侍女倒是急了,她急忙膝行几步,将谢清玄的衣摆抓在手里,连忙说:“仙师,仙师,您别和公主殿下一般计较,她那是害怕过头了,有些口不择言,还请仙师给好好想个法子,保住殿下的性命才是。”
谢清玄淡淡一笑,带着些嘲讽,“我何德何能,在阎王爷手里抢人,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公主殿下做的那些事,足以让自己死上千遍万遍。”
“也许你们也可以看开一点,下降头的人,也许并不想要公主殿下的性命呢?”
谢清玄想,也许下降头的人想让圣墟公主不断吃下同自己血脉相连的皇室宗亲的血肉,然后让她转化成一个邪物,没有什么办法比这更能报复她的了。
谢清玄觉得,如果圣墟公主有一天真的变成一个妖物,他或许很乐意除祟一场,而且还是免费的,分文不取。
谢清玄拂去侍女抓着自己衣摆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估计若是柏桓在,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帮圣墟公主解降头,毕竟他除祟,从来不问事情的是非源头,只要是阴邪之物,皆要斩于剑下。
他与柏桓虽是同门师兄弟,可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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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玄回到自己的寝殿,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份陌生请帖,他打开看了看,竟是继后的生辰宴贴。原来圣墟皇帝为表对这位新皇后的宠爱,竟然广发请帖,举全国之力为这位新皇后办生辰宴,全皇城的百姓都可以进入皇宫里,参加皇后的生辰宴,甚至连谢清玄他们这一行修仙之人也在受邀之列。
谢清玄本不爱凑这些热闹,若是平常,他肯定推了,但他突然想起关于继后的那场梦魇,于是又决定前去宴会上一探究竟。
随行的弟子们都知道要去参加宫宴,还是皇后的生辰宴,除了林净霜面色淡淡,大家都兴奋坏了,他们常年在越水宗修行,确实也没怎么见过凡间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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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谢清玄和林净霜一行人准时在宫宴开始前到达望春园。这处园子是圣墟皇帝专门为新皇后生辰建的,虽然建筑时间短,但却奢华异常。
说是园子,但其大小都能抵上大半个行宫了。主殿里是身份尊贵的皇族与各位大臣的宴席地,而平民百姓就在殿外的长廊上摆开流水的宴席。
望春园里移栽了满园的牡丹花,花瓣重重叠叠,争奇斗艳,开得瑰丽,果真当得一句国色天香。长廊与宫殿都点上了长明灯,照得夜里却恍若白昼。传菜的侍女们成群结队地端着各种山珍海味,在长廊上一字排开,穿梭在如水的人流之中,宽大的裙摆像飘荡的云朵。
皇城中来参加宫宴的百姓初入皇宫,还有些拘谨,也许是有人提前叮嘱过,让他们不要太聒噪,所以长廊的宴席之间只有阵阵窃窃私语,并不吵闹。
这一派通天热闹的模样竟让谢清玄升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哪里像是邪祟缠身的圣墟皇宫,也许表面风平浪静,但内里已经波涛汹涌,大厦将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