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想来,确实是这样没错。
就像他们这一路走来,越是靠近昌国云京,道路上的难民便越少一般。
当时余宁说:“下属官员,大多是做给上面看的,只要不被上面的人发现,他们便能肆无忌惮。”
春华心里不舒服,只觉得天底下的事情简直糟心透了。
身为帝王,如果只顾着自己享乐而忽略了万民,那么这样的皇帝,还留着做什么?
可惜这样的大不敬他也只能想想而已,并不敢真的讲出来。
“你很善良,也很可爱。”年轻人的一句话将春华的思绪拉了回来。
突然被夸,还是被个长相如此俊美的人夸,春华登时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邹伯已经走了过来,“这里不安全,快些离开。”
春华与年轻人便在邹伯的催促下往前行去了。
远离了那红缨长枪,春华见四下无人,不由得再次开口问道:“刚刚你说诅咒来源于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上官敬束是个十分骄傲的人,他始终想要得到家族的认可,然而上官一族不喜欢那些歪门邪道,便一直没有接纳他。”
“歪门邪道?”春华不是很理解,“治病救人怎么能被称之为歪门邪道?”
“因为他治病救人用的方法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年轻人顿声,又道:“二十五年前,据说这苍山顶,便是他生前最后的落脚点。”
春华还是不太明白这跟诅咒有什么关系,还待再问,却被邹伯打断。
“已逝之人,就别再提起了。”邹伯显然不太高兴,不愿意他们再提起这个话题。
“所以那个诅咒,老丈知道吗?”年轻人很没眼色,仿佛看不出老人的不高兴。
邹伯转头看了看他,没回答,而是说道:“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难不成你还信以为真了?”
“据我所知,这一切并非捕风捉影。前辈,您若知道,可否告知在下?”
邹伯眸色深了几许,半晌眯眼问道:“二十几年前的往事了,你一个年轻人,究竟是从何处得知?”
年轻人便温文儒雅地冲着邹伯拜了一礼,并施施然自报了家门,“晚辈不才,复姓上官,单名一个濂字。”
上官这个姓并不常见,于是春华很快想到了那位传说中的上官敬束。
“算起来,那位传说中的人物,算得上是我兄长。”上官濂也没有丝毫想要隐藏的意思,直言道:“我此番前来,也是为了找他。”
春华诧异:“可是那位不是已经不在了?”
上官濂点头:“据说,是因为某次治病救人遇到了疑难杂症,医治不好便觉得自己学艺不精,没研究透彻,因此作茧自缚郁郁而终,可我知道,他那个人应当不至于因为这点儿小事便得此下场。”
“你又知道?”春华只觉得莫名其妙,“可那个人不是二十五年前便逝去了?看你的岁数...”
上官濂脸色不变,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知小兄弟有没有听说过一种,驻颜术?”
“嗯?”春华没注意他那字‘小兄弟’,楞然问道:“保人青春永驻的术?”
上官濂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说得没错。”
“所以你...”春华瞳孔微睁,几乎有些不可置信地反复瞧了这人好几眼,“那你...”
上官濂又自施了一礼,“在下不才,今年虚岁五十有一。”
一句话,让身边的邹伯都不免往这边看来,“比我还虚长了一岁?”
上官濂依旧微笑。
春华愣了半晌,“你这是,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怕他不信,居然还将头探过来,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