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简易的门,如果有人想进去,那简直太容易了,可除了那位看似弱不禁风的二爷,偏偏没人再对这里产生兴趣。
“他们好像很怕来这里。”春华瞄了一眼指完路就退得老远的人,说完跟在上官濂身后轻松进了门。
春华拨开面前一些杂草,皱眉:“可这不就是一片荒山,有什么好怕的?”
“要我说,这些人就是大惊小怪。”正说着,回头见上官濂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奇怪的图形。
“照这个找。”
春华诧异睁大眼睛,“还真来找东西?”
上官濂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不找东西,难不成来玩?”
春华揉着头跟在后面,“所以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毛病,究竟能不能治啊?”
“能治,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配合。”
春华奇怪道:“能治他为什么不配合?”
“这就像你明知道生病了却因为药苦不爱吃是一个道理。”上官濂说着,突然瞥见脚下某一处青松叶上面沾了些血迹。
他蹲下身拾起松叶仔细观察起来。
春华便也跟着凑过来,本想问怎么停下了,却在无意间见到了上官濂手中拿着的树叶上面沾了血迹。
他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霎时就白了。
上官濂偏头见他状态不对,于是关心问道:“怎么了?吓到了?”
春华摇头,虽说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对上官濂已经十分信任了,但却还是不想告诉他余宁偷偷来了这里的事。
“这...这里怎么会有血迹?难不成是有人受了伤?”
上官濂看他一张小脸蛋上满是惊恐,稍微一想便知道定是余宁先一步来了这里。
不想吓唬小孩儿,于是便安抚道:“一点儿血迹而已,还不至于。”
春华微微松了口气。
见上官濂依旧举着那叶子沉思,便急着问道:“那这东西,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青松枝,也叫胡油子,这种东西在这里并不常见,属于养蛊人最喜欢的东西之一。”
上官濂将叶子递到他面前,“你闻闻看。”
春华依言闻了一下,“好奇怪的味道。”
他皱眉:“还有点香,这是...”
“松木的味道。”
上官濂说完,春华立刻想起来,那位得了怪症的公子房间,便是这种香。
春华睁大了眼睛,“这血迹难不成是他留下的?”
上官濂摇摇头,“此时还不知道,不过,这事绝不简单就是了。”
春华沉默了一会儿,不由得看向他:“上官大哥,你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查上官敬束死亡真相的吗?”
上官濂眼波微转,笑说:“你这小鬼,我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欺骗小朋友?”
“说找人必然是找人,不会骗你。”
春华也觉得上官濂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可他又不免想到这人的谎话张口就来,将彭当家唬得一愣一愣的事情。
“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跟你兄长,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春华:“……”
他来的目的不能随便说。
这若是别人问起,他必定随便说上一句,可面对着救了他多次的上官濂,却是说不出口了。
“不告诉你。”春华最后涨的脸都红了,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上官濂好笑地看着他,并没跟他计较,而是道:“好好好,不跟你这小孩儿一般见识。”
他说:“前面带路吧!”
春华红着脸,“怎么...怎么又变成了我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