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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那力道,又自吐出了好大一口鲜血,“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淮肃,他为了上官濂要杀你,别信他,他不过是在利用你。”上官敬束说。
朝清河为了上官濂想要杀了自己这件事已经在他的记忆中形成某种执念。
他一直这么觉得,也是一直这么告诫自己,如今一经提起,便再难释怀。
“朝清河,事到如今,你还敢说这话?”淮肃眼底升起一股疯狂的愤恨。
“既是如此,我便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淮肃冷声,“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山洞此时有了塌陷的架势,淮肃却浑然不觉。
他心底揣着愤怒与嫉妒,誓要让眼前这个男人承受背叛他的后果。
“不要,不要再做那些让自己难过的事情了好吗?”
朝清河泪眼看他,眼底的光是涣散的。
他努力睁大眼睛,却依旧看不清眼前的人,明明,想再看他一眼的。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错...”血色入了眼,所有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
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一下他的脸,却发现眼前的少年不知何时变得高大,他居然触不到了。
“淮肃,等我死后,望你...”
“你还要这般,你宁愿死都要护着他是不是?”
淮肃看着他,咬牙道:“你明明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你明明说过。”
“望你...好好待自己...!”朝清河用了最后的力气说道。
滚烫的鲜血滴答落在地上,上官濂胸口一股滔天恨意贯穿全身。
并蒂花开两相连,花落无声催长眠。
一曲燃烬,一曲相思。
笛声悠扬,回想在山洞中。
淮肃眼睁睁看着那只修长染血的手指无力垂下,脑海中的某根神经突然便炸开了。
紧接着,一些被遗忘的记忆便悄然散开。
“明明是我不小心弄碎的,为什么要替我承认错误?”
“你是我弟弟,我要保护你。”
“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会保护我么?即便我做了错事?”
“雪幽不会做错事,即便做了错事,也怪我没有照顾好你。我是兄长,你的任何过失都由我承担...”
淮肃在这之后突然发了狂,开始大肆破山洞中的一切。
山洞立刻有了倾塌之势。
倾塌中的山洞,淮肃终于安静下来,然后伸手抱住早就没了气息的人,喃声说:“朝清河,我的过失,你还没承担,怎么就能先去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朝清河,我去陪你,你别不要我。”
说完,一柄短刃刺入肺腑...
上官敬束闻笛之音脸色大变,又见淮肃如此这般,知道自己再无倚仗,于是趁人不备便往外逃。
上官濂不想上官敬束逃走,又不能不管淮肃与朝清河,而且四周还有上官敬束的人在守着。
两难之际,便见一些人自远处而来。
为首者面容俊朗,约莫十八九岁,“上官公子,人交给我们,您放心。”
上官濂记忆力极好,立刻认出这人曾在余宁身边出现过,想来该是他派来的。
于是点了头,道了一声‘辛苦’。
来人正是魏铜。
他带人而去,不多时便将上官敬束追了回来。
上官濂此时也正好收了银针,他将淮肃与朝清河交由魏铜带来的人护着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