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茗嫣闻言心头一震,她原以为裴昭手握兵权足以自保,未曾想他还是被自己连累到了,“卑鄙!”
“卑鄙?”舒云罗好像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缓步走来,蹲下身捏住舒茗嫣的下巴,“舒茗嫣,在京都所有人的眼里你已经死了,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低贱的陪嫁丫头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卑鄙,我留你一命不过是为了将你踩的更低,以泄我和我娘亲多年以来伏低做小之恨!”
舒茗嫣看着她因阴暗而扭曲的面容突然笑了,“舒云罗,你说如果没了这张脸,秦泽阳还会不会爱你如初?”说完她猛地拔下舒云罗头上的凤钗,用力的朝她的脸上划了过去,舒云罗的惨叫霎时贯穿了屋顶,甚至传到了宴客的前院。
手里捏着带血的发钗,舒茗嫣眼底的恨意翻涌而出,她刚刚本有机会直接划破舒云罗的喉咙,但是她没有,故意划破她的脸,她倒要看看顶着那张可怕的面容,她还怎么和秦泽阳洞房花烛,琴瑟和鸣,耳鬓厮磨,怎么做这京都的人上人!
就这样,也很好了,舒茗嫣面色无惧,滴血的发钗插入自己的心口,宁做平民妻,不做贵门妾,那样的苟且偷生,她还不屑。
只是好恨,她好恨自己不能为娘亲和弟弟报仇,不能为陆家上百口的冤魂讨一个公道!
“娘亲,辰逸,茗儿来陪你们了!”混乱的喜房内,没有人注意到已经气绝身亡的舒茗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