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就带着清丫头去吧,有你看着,也不怕她失了规矩。海嬷嬷,你去库房里挑些首饰给清儿送过去,也叮嘱几句。”
“是,老奴告退。”
在知晓魏国公府下了请帖后,舒茗嫣就已经算好了这一切,若是舒云霏进了祖母的院子还要出席牡丹宴,那才是把舒云霏放在了风口上,既如此,何不拉了舒云清去。
同样是受宠的姨娘所出,她倒是要看看,这两个人对上,又是一番怎样的场面。舒云罗一心想把舒云清拉到同一条线上,若是舒云清抢了她出头的机会,舒云罗焉能善罢甘休?
况且她和舒云罗同是二房的,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二房占着,两房均衡了,才是祖母想要看到的场面。
至于三伯父那边,就是个下人也能看出来祖母对其是放之任之的态度,也就是祖父不甘心,给三伯父起名舒运亨,期望着庶子也能官运亨通,可三伯父愣是不上道。
舒云霏进了舒老夫人的院子和舒云清明日跟随二夫人母女去参加魏国公府的牡丹宴的消息不出一顿晚膳的功夫就传到了舒府有心人的耳朵里。
赵姨娘不甘心放过这好机会便央着舒运哲去了一趟荣寿堂,舒老夫人不但没应下,反而把前来企图说服她改主意的小儿子骂了个狗血喷头,勒令小儿子一个月不许再进流月轩。
用舒老夫人的话来说是,你既把其他几个姨娘纳了进来又把人家都空置着是何意思,与其让那些姨娘生了嫉心整日里无所事事不是害这个就是害那个,扰的家宅不宁的,还不如就发卖了出去,何苦留在府里当一辈子的姑子。
一通话直说的舒运哲羞愧不已,当即不断保证着日后定会不偏不倚、雨露均沾舒老夫人方才放过。这个小儿子,自小才华横溢,心中也有大志向,听自家夫君说做公务也是个干净利落的,怎的到了后院就如此糊涂。
舒云罗听闻此事后当即就在自己的寝居里发了脾气,到了癸时方才安置下来,只是碍着舒云清也在飞雪居,不方便嚷嚷出来,生生闷了一夜的气。
赵姨娘那边也是,舒老夫人不但把小儿子赶去了春荫园张姨娘那里,还特地派了海妈妈去流月轩给赵若雪立了一番规矩,直弄的赵若雪好大的没脸,又是添了一番府中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就如现在,舒茗嫣边用着早膳边听似月绘声绘色的讲海妈妈是如何给赵姨娘立规矩的,就差手舞足蹈了。
用完早膳后,舒茗嫣靠着贵妃塌又看了一会儿书后,似月和夏影端着配好的衣饰进来,“小姐,该试衣服上妆了。”
因着是参加牡丹宴,舒茗嫣特意避开了姚黄魏紫之类的颜色,挑了一件不甚打眼的葱绿色蝉翼纱裙,鞋子则是选了各镶了两颗南海明珠的芙蓉色孔雀软底鞋。
似月梳了一个简单耐看的凌虚髻,别入了两根白玉嵌珠翠玉簪,又戴了一副景泰蓝珊瑚耳坠,竟也没能失了贵气。